夜玄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也没有表达什么观点。
云端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如何,去了厨房,然后开始煮粥。
毕竟除了粥她也不会别的。
夜玄看着那碗虽然浓稠但无比单调的白粥,发出一问:“我们的饮食为何如此简陋?”
云端连着吃了半月的白粥,虽然快吐了,但还是勉强自己咽下去,听到他的询问,将碗一放,眼圈立马一红。
“我们的银钱在被追杀时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所以没办法吃好的。”
说来一把辛酸泪,若早知今日,她那天离开前就应该将那些死人值钱的东西都扒了,不至于让大佬每日跟着她吃着连咸菜都没有的白粥度日,她就算想利用大佬现在失忆刷刷好感度都穷酸的刷不了。
夜玄闻言,脸色难看地望了那碗粥许久,还是吃了。
味道竟然还可以,比那天那位大娘的饭食更易让人下肚。
云端只想表示,一碗粥,加够水,放好米,再来点儿适量的盐,是不会难吃到哪里去的。
往后的日子,云端每日早早起床去采药,然后再卖了,总算攒了一笔小钱。
而夜玄这些日子却神出鬼没的,也不和云端去采药,时常半夜才回来。
要不是云端相信夜玄恢复记忆第一件事估计就是打爆她的头,她说不定还会以为夜玄跑了。
她虽然可以治疗夜玄这短暂的失忆症,但是并不想治,甚至在他面前都没有表现出自己有多高的医术,她还想多活些日子。
等她钱赚的差不多了,就给他治治,然后在谎言被拆穿之前溜之大吉,看在她治好了他失忆症的份上,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非要杀了她吧。
边想着有的没的,边将今日新采的药草递给药铺的伙计。
药铺的坐堂大夫看着云端,温和地笑了笑,“云小哥每日采的药草都是铺子里收到的最好的,云小哥可是懂得医术?”
看着因为自己经常来所以混熟了的大夫,云端也没有说自己不懂,谦虚道:“外祖家中世代行医,我自幼耳濡目染所以会些辨药的本事,说不上懂医术。”
在这皇权至上,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因医术而出名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因此云端是能低调就低调。
坐堂大夫不疑有他,暗道一句可惜。
云端出药铺时恰好有一丫鬟打扮的人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