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说笑了,随便看看。”杨峥不动声色地放下铜镜,转身面对着黄老板,嘴角挂着一丝礼貌的微笑。
“这位老先生的摊位虽然不起眼,但说不定真能淘到宝贝。”黄老板说着,拿起摊位上的一只玉镯,假意欣赏,实则是在观察杨峥的反应。他注意到,杨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老人的身上,心中更加怀疑。
“这古玩市场鱼龙混杂,真真假假,我也就是个门外汉,看看热闹。”杨峥淡淡说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老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哈哈,先生说的是,这行水深着呢,一不小心就容易打眼。”黄老板见杨峥不上钩,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问道,“先生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这古玩市场吧?不知道您对哪一类的古董感兴趣,我可以给您介绍介绍。”
“多谢黄老板好意,我只是随便逛逛,没有特别感兴趣的。”杨峥婉拒道,他不想与黄老板有过多的纠缠,只想尽快摆脱他,继续调查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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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先生雅兴了。”黄老板见杨峥油盐不进,只得悻悻地走开了。
杨峥目送着黄老板离开,确定他不会再回来,才转过身,重新走到老人的摊位前。老人依旧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摊位上的物品,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杨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老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老人似乎感受到了杨峥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浑浊的双眼与杨峥对视了片刻,嘴角突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放下手中的抹布,从摊位底下拿出一个木盒,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件精美的青铜器,正是博物馆被盗的那件文物!照片的背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个地址……
“你想知道什么?”老人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将照片推到杨峥面前。
杨峥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青铜器纹路清晰,与马馆长提供的照片完全一致,就连底座上的一个小缺口都清晰可见。照片背面写着的地址,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
“这照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杨峥压低声音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老人,试图从他浑浊的双眼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用枯槁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木盒,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知道你了解些什么,”杨峥将照片放回木盒,语气坚定,“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也许我能帮你。”
老人抬头看了杨峥一眼,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犹豫,有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个地址……”老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去了就知道了……”
杨峥还想再问,老人却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他站起身,将木盒重新放回摊位底下,然后便不再理会杨峥,继续低头擦拭着他的那些古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杨峥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更多信息了。他看了一眼照片背面的地址,将它牢牢记在心里,转身离开了老人的摊位。
夜幕降临,城市华灯初上。杨峥驱车来到照片上的地址,发现这里是一片废弃的厂房,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荒凉。他停下车,打开车门,一股冷风夹杂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杨峥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枪,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走向厂房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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