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
敖天河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爸爸,自古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在外面不是也偷偷养了一个私生子吗?难道就允许你年老入花丛,却不允许我少年浪迹花都?开什么玩笑?!”
“气死我了!你这个不孝子!”敖铭痛心疾首得破口大骂一声,正欲扬起巴掌刷敖天河的面门一掌,却不料他竟然跑开了,虽说敖天河终日婉转女人堆,身体一天一天消瘦,可饿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敖铭毕竟年事已高,如何能打得了他的宝贝儿子。
啪啪~
沉甸甸的两掌印,火辣辣落在敖天河的脸上。
敖天河猛然抬起头来,却看见大哥敖天海一脸发憷得瞪着自己,他突然发现大哥敖天河的眼睛好可怕,似乎随时都可以结束自己。按道理来说,敖天海是敖天河的二哥,他知道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比自己和天海大哥大的私生子,不过敖天河只把敖天海当做自己的大哥,而不是二哥,对于他老爸的风流情债,敖天河不想过问。
猛然被自己一直尊重的大哥打了一巴掌,敖天河顿觉得委屈,眼泪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以掉落滴溅在地下。
敖天河的声线有些嘶哑,“大……大哥……你为什么打我?”
“你问我什么打你么?”敖天海英俊的脸蛋上无比冷漠,“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吗?纵使犯了错误还不主动承认,还要把错误硬推到父亲的身上?刚才,是该那样的语气对父亲说话吗?混账!天河弟,你这些年怎么越活越混账啊!”
大哥敖天海的声音,如同高山震鼓,声声催入敖天河的耳膜和心田,从小到大,敖天河一直以大哥敖天海为榜样,敖家众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之中,数起来要值得敖天河尊敬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敖铭,更不是他死鬼老爸在外面养的私生子的大哥,而是敖天海!
在敖天河内心深处,能够且唯一有资格成为他大哥,也只有敖天海一人。
有时候,敖天海的话,比父亲敖铭还要有分量!
这就是敖天河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大哥!可是……”敖天河沉声,微微抬起头来,哽咽道。
敖天河还想说什么,却被敖天海一记眼神给生生逼回肚子里。
“大哥,我错了。或许我不该那么做……”敖天河挨了敖天海一巴掌,并不曾心生怨恨,从小到大,大哥敖天海一向都是对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什么立场之上。
至少,在敖天河的心中是如此。
……
敖天海瞥了敖天河一眼,“什么或许不该那么做!你根本不可以那么做!以后都不要做!”
警告一番敖天河之后,敖天海走到敖铭面前,安慰道,“父亲您老别生气了,弟弟以后不会再那样做了!”
“真的不会那样才好呢!”
鼻孔哼了一口气的敖铭踱步向千年老沉香木质的茶几走去,用小玉杯倒了一杯事前泡好的上等香茶,独自品了起来。
与陈鼎盛的面如死灰的土样截然不同,一个是独自丧生,一个是弎子健在。
陈鼎盛一想到自己以后要绝了后,两只拳头握紧,一字一字对三木日上道,“三木,你若有机会,一举杀死楚飞,不要放过他!”
“嗨!鼎盛桑,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去做的……!”三木日上足足一米八的身高,老眼极小,乌黑乌黑的,就好像俩粒黑豆镶嵌在头皮下,对于陈鼎盛,三木日上可谓是忠心不二。
当三木日上把目光在敖天河的身上交汇之时,想当初,敖天河打败三木日上的大师兄哈丹三木日本国跆拳道第一健将何等威风?
如今连一个野鸡学院的学院楚飞都搞不定,三木日上的双目充斥着对敖天河的鄙夷,这种人渣,老天多么待他不薄,但他却不懂得珍惜,还白白浪费自己的潜能,不醉心跆拳道武术情操,反倒在女人堆流连,这点三木日上非常鄙视,虽然三木日上有个侄女叫樱花子在炼忍术,可三木日上打小就没有用正眼瞧她侄女。
某一程度上,三木日上是个不折不扣卫道者。
卫道者,有个好处就是对主人死忠!
而,陈鼎盛就是三木日上的主人。
敖铭、敖天海和敖天河三个父子沉寂下来。
日本籍光头脑三木日上目露凶光,“鼎盛桑,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很好的……机会……杀死……楚飞的……”
三木日上的华夏语这时候非常不连贯,一句一句的,总喜欢在后面加个“的”,不过也算是简单明了表达了他想要说的话。
楚飞这边和柯强明,大力和杆子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大家伙买来了锄头榔头等工具,就等明天赴往沦为火灾废墟的滨海棚屋区,把一块块的烧焦的木板,窗轩和房梁重新整理出来,能用的继续用,不能用的,果断放弃之。
饶是这样,一天下来,楚飞等人都累得不行了。
冶金学院男生宿舍508,楚飞赤身裸体得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全身拱起的肌肉灵动有力,一点都不像大多数健美男子的肌肉,看上去是死气沉沉的那种,楚飞上胸和腹下肌肉,充斥着极为可怕的爆发性力量,如同极为可口的巧克力一般。
寻常人一定想象不到,像楚飞面相如此文文静静的男孩子,脱掉他的衣服,身体内的肌肉竟是如此之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