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儿,父皇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找到十几年前被偷的那幅无双图,父皇死不瞑目啊!”杜昇躺于龙榻上,气息微弱地道。
他仿似没有看到杜城眼里的迷惑,继续说道:“二十年前,和父皇一起打江山的除了现在的尉迟鸣宽和现在的魏国公魏京外,还有两个是父皇甚至是天下百姓都不得不钦佩的关梦年和戚无双,关梦年当年在乱世之中是个满腹治国韬略的隐士,父皇千辛万苦请他出山,他向父皇提出了个要求--天下大定之日便是他退隐之时。至于戚无双,她只是个异族女子,当时流传着‘得无双者得天下’的一句话,也因此,父皇对她存了些别的心思,本来父皇打算在夺得天下后立她为后,允关梦年退隐。”
“然而,他们在陪朕一起打天下时竟暗生情绪、相许终身,还恳求朕成全他们--戚无双告诉朕,那句话中的‘无双’与她的名字无关,指的是一幅无双图,那图囊括天下宝藏矿产,每个地点都标明在图中。得了它,便可富可敌国,冶炼兵器,购买马匹等所用之资皆不在话下,可助得图者夺天下、治天下!甚至可以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她说这图只有她知道在哪里,叫父皇给她三年时间,找到之后自然会给朕送来。--面对这样的诱惑父皇当然抵挡不了,在美人与江山之间,朕决然选择了后者。三年过后,戚无双如约送来无双图,图是手工绣的,用的是珍贵的槐银线、月云锦,最让朕开心的是那里绣满了成百上千的地点,朕选了其中一个,派人去探测,结果真如她所言,为此朕不敢太过贪心,遂将图小心隐秘地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打算在需要时取来用。谁知,过了两年,那图竟不见了,遍寻天下至今杳无音讯。--城儿,答应父皇,一定要找到那图以保我们杜家得之不易的江山啊!”
嘉宁帝感觉自己胸口仿若被压了块大石,一下子根本缓不过气来,耳旁传来焦急的唤声。
“皇上,您怎么了?”容贵妃看到皇上焦急地问道
嘉宁帝这才悠悠醒来,一抹头上的细密汗珠,故作镇静,转头柔声对着枕畔的容贵妃道:“朕无大碍,只是现在朕突然想起有些紧急事情要处理,贵妃不用再等朕了,早些安寝吧!”
说罢便起身叫宫人为其着衣,离开澜清宫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容贵妃看着嘉宁帝的背影,眼角往外间一瞟,便见溱桓已跟随在后,冷哼一声,“果然是寸步不离呵!”随后也慢慢起身,取了件外衣披着站于窗前。
自己入宫已经五年了,五年来对于要查的事情都毫无入手之处,这嘉宁帝多疑谨慎的很,尽管自己受尽恩宠五年,他也从未信过自己,谨慎到就连做梦都不会说出一丁半字!身边又有溱桓这个高手随侍,自己又该怎样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呢?皇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永不会止。别人都道自己人前风光无限,又有谁知道自己人后悲哀呢?在这里,能依仗的就是青春红颜和娘家权势,自己有的只是一副年轻的好皮囊和一个鲜嫩的躯体--轻叹一声,自己终究势单力薄,没能帮到主子,接着转身吹熄燃得如落泪美人一样的红烛,徒留一室黑暗。
御书房内。
“溱桓,只刹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嘉宁帝揉了揉眉心,感到有些疲倦。
那位名唤溱桓的男子上前躬身答道:“回皇上,暂无消息。”
嘉宁帝想起方才做的梦,想起自己已薨的父皇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由觉得头疼,找回无双图是父皇生前最大的心愿,也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可现今,要等到何时才能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啊?挥手示意溱桓退下,拿起案上的奏折看了起来--
八月十五,夜。
今日本是个与家人团聚的日子,但是在书院的学子们并不打算回家与家人过中秋。国文院的刘夫子说了,书院本就个学礼知礼的地方,今日中秋想家的学子书院也允许他们回家,只要回家的学子明日卯时必须要到场而且要上交一篇上千字的诗赋,否则一律按违反书院相关规定,将其逐出书院。这样一来,原本打算收拾行李的立马将包袱扔回衣柜,出房门时也不忘呸一声--老子最近想收拾一下衣物而已,谁说老子想回家的老子揍谁!走到半路的也立即掉转马头回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般地和自己平日交好的学子在自己院里摆些酒果,聊天,赏月。其实暗地里却骂某人骂了千百遍--老家伙吃饱了没事做,整天尽想这些馊主意!
“别抢我酒啊!说了我没醉--”阿芙踉跄着身子,意欲从文近影手中夺过酒壶来。唱起曲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此时的众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都快撒酒疯了还说没醉?阿芙仍不觉,还举着空酒杯对着月亮轻声吟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沐洵实在看不下去了,见过喝了一杯就醉的,但没见过还撒酒疯撒成这样的。“翊文,你和芷颜把阿芙送入房里去吧,瞧她都醉成这样了,不然还真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咦?我一人怎么有三个影子?”阿芙看这地上,有些疑惑道。搀扶着阿芙的文近影和芷颜听了真是无语,就文近影还肯搭理她,“真是,乌云蔽月的,哪儿来的影子?”说着便扶她往房里走去,阿芙走时还不忘唱着小曲--“忙处抛人闲处住--百计思量,没个为欢处--”
文近影和芷颜将阿芙扶进房里,文近影便吩咐芷颜下去拿些热水来,随即放开阿芙,摇头晃脑地“啧啧”叹道:“哎呀,阿芙你这演技真是好得连戏园春里的最红戏子看了恐怕都自叹不如,自此金盆洗手,流落街头--”
阿芙听了,双眉一皱,“呸”他一声,“少在那里取笑我,药呢?”
“这药现在服下,若那人今日来的话,他的武功‘摄梦’对你将会无效,到时你可要看清楚那人的样貌,想办法拖住他,记住这药只能控制‘一晌贪欢’一次,所以一定要争取在今晚成功--”文近影从怀里掏出个小瓶,从中取出一粒递给阿芙。
“知道了,续晚那里,我也吩咐过了,一切照常进行就是。”阿芙点点头,细声说,看着芷颜和文近影出去后,立马脱鞋上床躺着,同时心里有些好奇,究竟是哪个混蛋对自己下药呢?
等到快子时三刻了,阿芙也不见有人来,就在她以为那人不会来的时候,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冷冽清香,阿芙心里七上八下地,同时在暗想,不会是他吧?随刻立即否定自己的怀疑,他来或许只是想看看自己酒醒了没有,自己怎么可以怀疑到他身上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阿芙感觉到他坐在了自己床边,心里十分紧张,不敢睁开眼睛,担心打乱今夜的计划,同时也在想,文狐狸给吃的药可真是神奇啊,只要闭上眼睛,任是武功内力再高的人也发觉不了自己是在装睡。玩心一起,就这样捉弄一下他也好。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一阵微凉,似乎是他冰凉的手指在轻抚自己的脸,此时阿芙的心像只小鼓在不停地敲,只是这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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