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间,祝温卿感到一股悲凉。
“司世子,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
少女的声音瞬间忧伤,司桁听闻难得没有坚持。
冬眠、秋蝉搀扶着她,与清筠先生一同站在山崖前面。
八年之前,她绝望哭泣撒着母亲骨灰。
八年之后,她再观此景,内心同样悲怆苍寂。
“母亲,卿儿回来看您了。”
少女双膝笔直跪下,声音饱满思念,朝着天地,她磕下头,泪顺着脸颊,滴在黄土山顶上。
秋蝉、冬眠忍不住低头哭泣,清筠先生站在她身侧,伸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漫天黄纸随风扬起,司桁观望着,心隐隐作痛。
原来今日是她母亲忌日,难怪她什么都不肯说。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的路好走许多。
黄昏时,奉洺先生看见被司桁背回来的祝温卿,差点一棍子打在司桁身上。
他千娇百宠养大的徒弟怎么去祭拜母亲一趟回来还受伤了!?
祝温卿急忙拉住奉洺先生。
“先生、先生,是我不小心碰到石头,与世子无关。”
“我在,会让她受伤吗?我宁愿伤的是我,也不会伤了她。”
祝温卿一听这话,去看司桁,司桁眼里的爱意不加遮掩,她急忙出口,撇清二人关系:“世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并”
“世子,天色不早了,就不留您用饭了。”
这话属实说的没心没肺,司桁一路把她背下来,怎么着都应该把人迎进来,再好生道谢一番。
可司桁刚才那话着实吓到她,他怎能、怎能直白说出那种话。
司桁、奉洺先生同步看祝温卿,祝温卿故意看向别处。
三人僵持一会,司桁是不会罢休,奉洺先生出来打圆场。
司桁依旧不情愿,他想让太医为祝温卿诊治。
“世子,做事不可太着急,欲速则不达。”
司桁似乎固执的有些偏执?
奉洺感觉出来,心里深深打量他几番。
司桁深深明白自己性格,心中思量,目光在祝温卿身上停留片刻,朝着奉洺先生行礼告辞。
祝温卿因脚踝伤,奉洺先生又给她多告了两日假。
告假期间,司桁日日来探望她,有时虽看不见祝温卿,他心情看上去也是不错。
而这看不见祝温卿的次数,不夸张地说,司桁来五次可以有五次见不到司桁。
这不,司桁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