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
陈眠声音挺轻,“宋艾要钱。”
沉域顿时就笑了,“不老实啊陈眠,话说这么婉转,能直接点儿说你要多少?”
陈眠有些困惑地看他,再次重复了遍,“是宋艾找你要。”
“区别在哪儿。”
“宋艾是你找来的。”
行。
沉域听明白了,陈眠话里的意思就是,宋艾是他找来的,要钱他给简直再正常不过。
一点儿亏都不肯吃,连个人情债都懒得背,没心没肺表露得倒挺坦率丝毫不带遮掩。
沉域近乎气笑了,“良心呢,我找宋艾是帮谁?”
陈眠话都不带停,直接就回了句,“良心被吃掉了。”
她语气是平淡的,可莫名的,沉域就是从中听出了一点儿委屈。
但就他妈奇了怪了,沉域顶了下腮帮子,语气挺不爽,“我吃的?能说点儿好听的?”
“是你。”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的位置,领口下滑,露出她白皙肌肤上的点点红痕,停在了左胸的位置,心脏怦怦跳动,动作狎昵,可语气却平直,似是赘述事实,“你昨晚吃掉了。”
手里的触感饱满柔软,沉域那个冷水澡压下去的火又有点儿被勾着起来了,他掐着陈眠的下颌示意她见好就收,分明占了便宜,语气倒有些不爽。
“吃准了我会认?”
“你不会么?”陈眠看着他。
这种注视,很容易给人种她投注了感情的错觉。
但分明不是,骗子这两个字用来说陈眠才是最合适。
但就跟进了传销组织似的,日日夜夜的相处就好比那持续不断地洗脑,沉域本打算说不会,认个屁。
他这人行为处事只认准自己那一套,礼貌克制背面就是冷漠寡淡,像小学写日记扶老人过马路的行为沉域从未有过,更准确些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很少用心,跟陈眠的开始便是这样。
最近却有些不妙,人财两空了么这不是。
最后那层玻璃纸也就是个半透明,就连游淮都看出他逐渐上了心,但任谁都猜不出陈眠的态度,说这姑娘没心肝最是合适恰当,可有时候就是那么捉弄人,小学不会扶老人过马路的沉域偏就习惯上了为陈眠花钱花时间,别说是过马路了,这情形看着,她就算是要上天最后他都会给她搭梯子。
但是凭什么。
沉域有些不太爽,他一直自诩绝非舔狗行列,并且时常调侃游淮的舔狗行为。
但真要桩桩件件列出来,他沉域还真掉不了队。
就,操。
他坐在那儿,双腿岔开,拉着人坐在自己腿间,抬了下颌,有些倨傲,又带着些隐隐不爽的语气,“亲我。”
陈眠完全不知道沉域在想些什么,只是被这跑偏了十万八千里的话题有些茫然,“什么?”
却听见少年的声音带着些闷,像是在对自己妥协,梯子递到了她脚边。
“亲我,我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