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随后皱了皱眉。
腰酸背痛的。
难道自己梦游了?出门修炼了?
谢今爻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可笑。
回忆起昨夜那个荒唐的梦,她顿了顿,随后面无表情地脸红了。
谢今爻摇了摇脑袋,把昨夜迷乱的梦抛到脑后。
随后,窗户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爻,起床啦,我们该去看戏啦。”阿翠活泼的声音。
谢今爻顿时觉得脑袋疼起来了。
谢今爻走出房门,穿过花园,恰好遇到苏不遮。
他身着鸦色衣裳的背影,在黑伞下伫立着。
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内敛而秀致,像是不显山露水的写意画。
谢今爻的目光掠过他穿戴得极其板正的衣袍,以及苍白的皮肤。
不可能。眼前的猫咪,一本正经,温柔忧郁,禁欲冷淡——怎么可能和梦中是同一只猫咪呢?
他似困惑,似疑虑地望着她:“怎么了?”
谢今爻摇了摇头,自己都替自己感到羞愧。
不过老祖宗的羞愧是面无表情的,不容易被发觉。
神情清冷的女子被小萝莉缠着手臂,二人向前而去。
苏不遮安静地望了一会儿,忽然轻声笑了笑。
“傻羊。”
一如既往。
阿易莫名这个笑有点冷。
这两个字,冷冰冰如同丝绸布料的摩擦,但是偏生因为那点咬牙切齿而温情十足。
今日,他的银发还是由黑色的“丝带”绾成,松松垂在背后。
花圃中,金色的光华升腾,小娃娃带着笑意出现。
他肉乎乎的小手抓住苏不遮的衣摆:“猫猫。”
随后他似乎是在四处寻找什么的似地探头探脑。
苏不遮冰冷的手掌将他的脑袋按回去,告诉他:“她在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