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鲁伯伯,你答应过我不杀他们的。&rdo;蒋莺莺盯着他手中的药丸,竟是扑过来挡在了单司渺面前。
&ldo;哼,我何时说过要杀他们?&rdo;鲁老头手一挥,推开了蒋莺莺,谁知手才刚伸出来,就瞧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戳到了自己跟前。
单司渺出手一向很快,这次也不例外。
但看似干瘪的老头却也是意外的灵活,背一弓,便跟个兔子似的跳了出去,这一击竟是没要了他的命,只伤到了皮肉。
&ldo;臭小子!&rdo;老头被偷袭,大怒,也不知从袖子里撒了什么出来,只见迎面的单司渺又晃了两晃,手中匕首啪嗒一下跌落在地。
&ldo;中了鱼腥糙的毒,竟还能有此一击,你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rdo;
老头说着围着单司渺转悠了一圈,手中又夹出一枚金针来,蒋莺莺见状大骇,想上前阻止,却被抢先点了穴道。
&ldo;你骗我!我只答应帮你留下他们,却没说过要你如此!&rdo;
&ldo;哈哈哈哈,是你太天真,怎么,看上这小子了?放心,等我问出个一二来,定让他娶了你。&rdo;鲁老头笑的得意,见蒋莺莺脸一红,便知是猜中了这丫头的心思。单司渺倒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只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老头儿。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此下看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正这么想着,忽地腕上一痛,便见对方指尖金针对着自己尚未长好的经脉扎了下去,接着往上这么狠狠一挑,刚刚愈合的伤口便又渗出血来。
&ldo;鲁继春!!&rdo;蒋莺莺喊出声来,不忍的瞥过了头。
单司渺虽强忍着未出声,此时脸色却已是煞白。汗珠沿着滚动的喉结一粒一粒往下掉,孟筠庭心里着急,却是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直到单司渺浑身的筋脉再一次被挑断,鲁继春才满意地停下手来,捏住了他的脉搏。
这一捏,鲁继春的脸色又是变了一变。
从刚刚进门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小子体内的毒,竟是已被化解了大半,难道他还有百毒不侵的本事不成?
鲁继春这越想越觉得惊奇,在屋内东翻西找了好一阵,也没寻出个屁来,只得将心思,放在了面前的单司渺身上。好在此时他经脉已断,短时间内他也长不回来,自己可以将他带回谷中慢慢研究。
想全了计策,他便往一旁的孟筠庭口中塞了一粒药,又解开了一旁蒋莺莺的穴道,命他二人搭个竹板,将单司渺抬出去。
这一抬,便直接抬出了村去,一路往山里走了。
日头渐渐高了起来,单司渺仰面躺在木板上,觉得有些晒的慌,昨夜被挑断的经脉此时已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暂时还动弹不得。
&ldo;喂,帮我弄片叶子来遮着。&rdo;单司渺对后面的孟筠庭道。
孟筠庭身上本就没几两肉,加上平时懒,少加锻炼,这么抬着一个大男人走了半响山路,此时早已是满头大汗,气喘不已。回头见那被抬的人还挺享受似得,气不打一处来,把竹板往地下一撂,指着单司渺骂道,&ldo;都成阶下囚了,你还当自己是少爷呢!&rdo;
&ldo;好好抬,别废话。&rdo;
&ldo;……你大爷!&rdo;
前头的蒋莺莺本是理亏,一路上都未敢说话,听二人此时还有心情拌嘴,嘴角也不由地往外咧了咧。
只有那鲁继春最是体贴,真的去路旁摘了几片半人大的芭蕉叶,给他栓在了竹板上,正好遮住了越烈的日头。
开玩笑,这人现在可是他的心头好,若是能从这诡异的小子身上套出些端倪来,说不定他鲁继春就要走大运了。
孟筠庭见他跟对待自己亲孙子似的看着单司渺,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
&ldo;还愣着,走啊。&rdo;鲁继春对二人吼了一声,便又上了路。
就这么一连赶了三四天,山路连着山路,顿顿干粮,夜夜露宿,若不是此下受制于人,蒋莺莺怕是早发了小姐脾气,她一个姑娘家,还没受过这等闲罪。
&ldo;到了,你们把他抬进去。&rdo;鲁继春指着前面一个看似破旧的小院儿对孟筠庭跟蒋莺莺道。
几人抬眼望去,只见那院中中满了奇怪的花糙,红红绿绿,大多颜色娇艳,却是从未见过的品状。
&ldo;里头的东西别碰,也别闻,不然怕你们怎么丢了小命都不知道。&rdo;鲁继春提醒他们道。
几人闻言均是一凛,赶紧屏住了呼吸跟着往里走。
好不容易将单司渺抬上了榻,还未得歇,便见鲁继春熟门熟路地从一旁的竹柜里掏出了一个绿色的瓶罐,底朝天儿地给单司渺灌了下去。
&ldo;你给他喝了什么?&rdo;孟筠庭问道。
&ldo;哼,你们两个若是乖乖的从实招来,我或许还能留这小子一条性命。&rdo;鲁继春坐在一旁,悠闲地给自己煮起茶来,&ldo;他这一身古怪的皮肉筋骨,究竟是怎么练来的?&rdo;
&ldo;天生的,不行么?&rdo;孟筠庭嘴硬道。
鲁继春冷笑了一声,又从一旁取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捏住了孟筠庭的下巴道,&ldo;小子,知道这是什么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