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到了曲江园,别和我走散了。”嬴宽嘱咐。
嬴晏注意力在外边,轻声应了一句好,又急急地往外看去。
神鸾卫有那么好看!?
嬴宽瞪眼,恨不得把她脑袋掰过来。
片刻功夫,领头人已经打马过去。
嬴晏只瞧见一道挺拔颀长的背影,身着黑色绣金线的华丽锦衣,由金线绣成的蟒龙熠熠生辉,好似要冲破衣衫而出,肩上系着的暗色披风迎风飘扬,腰间悬着镶宝石金玉的雁翅刀,气势逼人。
他身后跟着数人骑马而过,皆身穿紫衫上绣着飞蟒兽纹,腰上配着柳叶刀,整齐划一。
神鸾卫?
那方才领头的应当是谢昀了。
嬴晏收回视线,有些失望没能一窥他容颜,瞧这方向应当是向曲江园而去的。
她默了一瞬,这么喜庆的日子,谢昀出现应当不太妙吧?
见人还在看,嬴宽心里气闷,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嬴晏!”
嬴晏吓了一跳,忙笑着转身:“十哥哥。”
嬴宽气结,深呼吸一口气,好耐心重复了一遍:“曲江园里人多杂乱,一会儿跟着我,别乱走,免得被人欺负了去。”
“十哥真好。”嬴晏笑着夸道。
嬴宽哼了下,递了嬴晏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想着方才街上打马而过的神鸾卫,嬴宽又提醒道:“入了曲江园,离神鸾卫远些,他们可先斩后奏,若是被他们抓去镇抚司,可别怪十哥我不救你。”
他顿了顿:“尤其是指挥使谢昀,见着他绕道走。”
嬴晏从没见过嬴宽如此小心一个人,疑惑问道:“他与十哥有过节?”
过节?
嬴宽沉默,想起了在凉州那段日子。
那时大熙与邑国交战,需要战马供应,他免不得要与谢昀打交道。
邑国不敌,便动了歪心思,遣了无数死士前来暗杀谢昀。凉州白日长,那一天太阳刚要落山,残阳如血,那个男人面无表情,手起刀落收割人性命,周围尸骨如堆,说是地狱罗刹都不为过。
显然那些回忆不是很美好,嬴宽神色难看,气呼呼道:“没有!”
“……”那就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