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到对方的低吟,她这才抬起头,见陆棠一正拧眉将外袍往下扯。
“碰到伤口了?”忙站起身走到人身后,洪喜儿帮着她将外衣脱下。
“嗯,后背应该是伤到了。”
络腮胡子那一棍子打的狠,要是没猜错她后背大概不会太好看。
洪喜儿闻言便要伸手上去查看,只手刚碰到她中衣的前襟又顿住。见此情状,陆棠一更加确认洪喜儿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抬眸与她对视,二人目光于微弱烛火中相遇,陆棠一抬手开始解自己的中衣系带。
洪喜儿盯着她的动作,看着她细嫩的手指从白柔的衣带一点点划向领口,衣襟微敞,白皙的脖颈柔软纤细没有一丝突起,连接着锁骨修长精致。视线再下,一抹白色映入眼帘。洪喜儿眸光一颤定在原处,就见陆棠一喉咙口动了动,紧接着将中衣也慢慢除下。
“你,早就知道了吧。”随着衣服落在臂弯处,陆棠一的话惊醒了呆立在旁的洪喜儿。
没听到回答的声音,陆棠一抬头看向洪喜儿,见人只是定定地望着自己,她不禁耳朵一热侧背过身去。
“这!”洪喜儿这才看清她后背的伤,自左上至下一道淤痕已开始发紫。
“怎么伤的这样重!”有些慌乱的上手,想要抹药却发现这裹在身上的白布实在碍事。
她定了定心神,伸手解开缠在陆棠一身上的布条:“是,从救了你那天起我就知道。”
果然如此。陆棠一没说话,任由她将自己身上的束缚除下,待到整个背露出后,有微凉的触感一点点在肌肤上晕开。
“为什么不揭穿我?”
“揭穿你什么?”
陆棠一默了默,只道:“我其实是女扮男装。”
身后的洪喜儿笑笑:“人活于世,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和苦衷,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道理。”
两人之间再次安静下来,昏暗的闺房中烛火幽幽,陆棠一感受着洪喜儿指尖的触感在后背一点点化开,伤势颇重,但她涂药的动作却格外轻柔,这样软软地蔓延竟不觉得疼痛。
“呼”
棍伤的伤口上方为承力点,因此伤势便也最重,洪喜儿抹好药又轻轻在她左肩处吹了吹,陆棠一身子一抖,不由挺直后背。
“好了,穿上衣服吧。”
深深吸气,陆棠一赶紧将衣服穿上,又想起还没缠胸又慌忙去系。
“这几天都不要再用这个了。”
手被人按住,她低下头看着洪喜儿按住自己的手。
“你的伤不能受压,而且也需要天天上药。”
虽然她是想坦诚自己的身份,但绝对不是想像现在这样,这样
陆棠一垂着脑袋一张脸早就涨的通红,她慌忙挣开洪喜儿的手,先将中衣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