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就知道,傅翊寒不会那么轻易被糊弄过去,看着后视镜这几天一直在尾随着自己的黑色车子,冷笑了一下。
车在另一家医院停下了,凌鹿挂了一个心理睡眠科的号,开了一个月的艾司唑仑、地西泮片、还有布洛芬缓释片。
“傅总,傅太太今天去了医院,看了心理睡眠科,开了很多安眠药”
“好,知道了”
如果只是安眠药,她为什么那么紧张,而且还故意换了药瓶,傅翊寒站在露天阳台上,眺望着整个东湖的夜景。
傅翊寒正想回卧室,从门缝上看到,凌鹿又在吃药,然后把药瓶藏在床头柜的最底层的抽屉里。
“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紧张什么”
“还不是都怪老公你,走路都没声音的”
傅翊寒抱着凌鹿,正准备睡觉。
“老公,听说,我们集团最近一直都在致力一种肺癌靶向新药的研发,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上市呀”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药”这个新药的研发是集团机密,凌鹿怎么会知道。
“之前,无意间听你讲电话,知道的,不好意思呀,老公,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药”
“那个,我有个朋友,年纪轻轻就得了肺癌,做了肺癌基因检测,所有靶点药都试了,还是压不住病情,也失去了手术根治的机会,突然想起,你电话上说过有种新的靶向药,就想问问”
“现在还是临床前研究,离上市还有好几年呢,还是劝你那个朋友放疗吧”
“她放化疗都试了,还是转移了,没多长时间了,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尝试一下这个靶向新药呀,所有的这个药物的不良反应,她都愿意自我承担的”
“凌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且不说这个药是保密的,而且还是临床前研究,是不能进入临床的”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也想争取一下,毕竟她没多长时间了”凌鹿转过身,背对着傅翊寒。
“凌鹿,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这是原则问题”傅翊寒从后面抱住凌鹿。
“我明白,老公,睡吧,很晚了”
听到凌鹿均匀的呼吸声,傅翊寒轻轻起床,轻轻打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还是原来维生素的药瓶,把药倒出来,里面有三种药,艾司唑仑、地西泮、还有布洛芬,难道说,凌鹿和他一样长期失眠,长期依赖大量的安眠药和止头痛药。
傅翊寒再次把凌鹿拥入自己怀里,轻轻地抚摸她的短发,又长了一点。
凌鹿在黑暗中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正在凌鹿想着,怎样可以有机会靠近这个靶向新药,它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看着负责米国实验室新药研发的林北爵,从傅氏总裁的办公室出来,凌鹿故意撞上去,不小心把咖啡弄脏了他的衣服。
“对不起,林总,我给您擦擦”
“没事,你,不会就是那个凌鹿吧”
抬头看到凌鹿的时候,林北爵还是有点惊讶,长得还真的挺像洛以颜,他听以玫多次提起她,正是她这个替身,把老傅迷得神魂颠倒,还和以玫离婚了,即使洛以颜回来了,老傅还是舍不得放她走,本领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