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侯眼珠轻移。这人的心机不可小觑……
“但你明知这宝贝我有多爱惜,要我如此做,我还舍不得呢!”
“您现在不过是从二品的尚书。虽然已权势非凡,伹一匹马若能换得右丞相这从一品的位置,您还是不愿意吗?”
周振侯jian险的脸庞有了变化。“你建议我怎么做呢?”这小子比他想象的要聪明百倍,莫非他有什么过人的打算,其实听听也无妨。
桂雨閺瞄丁四周一眼。“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周振侯也是行事颇谨慎之人,颔了首,与他避开众人耳目到角落去了。
众人好奇得紧,最后,也只能听见几句较为高昂的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能为您找来数十年销声匿迹的三彩马,凭的不是运气,而是对事能看透蛛丝马迹的脑袋。”
“你……但是……”
“金人就要打来了,连徽宗都吓得传位给儿子自愿当个太上皇避难了……而且我听说,这回圣上要亲自去议和……”
“嗯……”
……
“项哥,这怎么回事?东西哪来的?”周振侯离去后,桂雨閺擦拭了额上泌出的冷汗,屏退仆佣后,凝重的问向悠哉而立的项大同。
“别问我,问她吧!”他噙着笑指着由后堂走出的人儿。
“米儿?”
小米笑着走到他面前。“桂哥。”
“你重伤初愈,怎么可能动手烧陶?况且就算你日夜赶工,以这陶瓷上色的细工,费时费力,两天内你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她笑得有几分淘气。“我确实不是这几日做的。”
“不是?”桂雨閺一愣。
“可记得咱们还在朱府时,你就曾拿过这匹马给我看过?”她眨着眼提示。
“莫非你那时候就做了一匹一模一样的三彩马了?”他大为讶异。
“我见这马漂亮,你又挺宝贝的,所以好玩的就仿了一只。”
“那时,你不过看了几眼,我就将东西收回了。而你竟能做出如此真假难分的赝品?!”这丫头的功力已经到了他难以想象的地步了。当初他真没错看她的天赋!“可……你早有仿品,为何说颜料不足,要我给你时间烧制?”他眼眸略沉的问。
她歉意的一笑,“那是因那日在嫂子房里,我对你仍心存疑惑,才故意拿颜料不足当借口,不告诉你我其实已有现成品。”
“原来如此。”不过不管如何,他总算将周振侯应付过去了。
“桂哥,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你送这东西是要报仇用的,若我早点拿出来,你们也不会这么焦头烂额。”
“你才知道,雨閺忍痛将真货送给那个臭老头,你又无法及时仿一个给他,眼看他就要锒铛入狱,我可急坏了。”项大同喷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