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走廊里打了一会儿颤,下仓库去修机甲。
一早上我拧着螺丝都神游天外,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想着清晨走廊里的那一幕。我仔细揣摩他的每一句话,然后就想抽我自己一耳光,为什么我当时偏偏要说什么:“我可以走了么?我要迟到了。”
应该说:“darling,从今以后我就是omega了!”然后二话不说搂住他大量地吻,疯狂地做爱。这是风骚流。
或者说:“你、你在说什么,我这么柔弱,听不懂!”然后被他二话不说搂住大量地吻,疯狂地做爱。这是绿茶婊流。
不以风骚惊天下,也要绿茶动世人啊。
但我他妈说了啥。
“我要迟到了。”
妈的我是一个十八世纪的纺织女工么!这是工业革命play么!感觉一句话就能闻到流水线上浓浓的机油味以及轰鸣的纺织机声!
综上所述,我真是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虽然每天想着撸撸,但关键时刻只会颤抖。
颤抖得就像一个被资本家少爷看上的十八世纪纺织女工。
或者被一个贵族少爷看上的十七世纪挤奶女工。
诶擦!
反正就是那种一出场柔弱无力、三分钟后被少爷操翻、接着怀了少爷的私生子、少爷还娶了正妻、每天都要哭唧唧地挤奶、纺织、修机甲。面对少爷只会……
只会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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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餐厅的饭菜吃了真顶饱,我难得中午没有觉得饿,于是乘着休息时间晃荡到了卡文迪许。我觉得我还敢回到这里真是太勇敢了,但是我又不能不管西楼,谁知道卡文迪许给不给他饭吃。
西楼一见到我,就扑到我怀里嘤嘤嘤地哭了半天,“他们超级坏的。你没事吧,我吓坏了。”
“你不要害怕啊。”我把饭盒塞到他怀里,乘他吃饭的时候告诉他后来的事。“总之后来我被男神捡走了,他也让卢奇得到教训了。”
西楼嘤嘤嘤:“好想有蓝朋友,龙隐上校什么的真是棒棒哒。”
“不要抢我老公啊喂!”
我担心昨天的事会让西楼在病房里难过,担心那些征服者会照着我的样子拿他寻开心,幸亏这种事没有发生。
“他们都是伤兵,最多只是口头上占几句便宜,”西楼嘤嘤嘤地攥着拳头,“我可坚强了,我不怕。”
我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你乖啊,我去问问年博士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卢奇那种神经病有多远避多远。”
西楼嗯嗯地点了点头。
我给他擦了身体,让他在被子里换上干净的小内裤,然后去找年博士。当我循着记忆找到年博士的办公室时,他正和另一个白大褂谈话。门虚掩着,我想敲门,但我听到他说,“按照其他几次实验得出的结果,转化应该已经开始了,这件事不要通知蔷薇骑士的高层。”
我一愣,蔷薇骑士学院的高层……不就是沙左和龙隐么?
年襄有什么事情要瞒着他们?
“但是标本依旧关在蔷薇骑士学院的审讯室里,我们无法监测基因污染的过程。”
“如果现在向蔷薇骑士高层要求引渡川贝,有百分之百的几率,他们会追根究底。一旦他们发觉川贝感染的是阿斯巴原虫逆转录病毒,川贝会被处决,我也会因此上军事法庭。我不想惹麻烦,我需要一个神不知鬼不觉转化完全的异种标本,即使要为此牺牲一些数据。”
“到时候标本转化成功,我们如何介入接管?”
“一个在监狱里遭受基因污染而变成异种的贱民,你觉得蔷薇骑士学院会怎么处理?”
“……他们会交给我们。”
“耐心。我们只要等待两天就好。逆转录很快就会完成。”
我缩回了脑袋,躲在了楼梯拐角。
我貌似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后来年博士和那个白大褂出门了,我偷偷溜进了他的办公室,找到了他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