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旁边坐立难安的实习警察,拿着本子,想出声打断两人的温馨,又脸皮薄,一直不好意思开口。华云辞将人安抚好后,准确说是被小闲安抚好后,他悬着的心才终于安心。“请问还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吗?”华云辞出声问道,但是他的心有微微提起,不希望是自己想到那个样子。实习警察咳了一声,为自己挣足了气势,一开口这气势就泄了几分:“你们没事就好,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们。”算了,他还是说不出口。华云辞也明显的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对方的说辞和他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对着小警察露出和善的微笑:“谢谢。”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暑气。[宿主!!!!!]下线装死很久的444丝滑出场,破了音的电子音,吵得华云辞头疼,狠狠的闭了闭眼。华云辞没好气的说道:“尾巴着火了?”444听不出宿主的阴阳怪气,还傻傻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它没有尾巴哦。[44没有尾巴哦。]华云辞“所以你有什么事?”真傻,华云辞在心里评价道。444想到刚刚接收到的任务线,就开心的要起飞:[宿主,来任务了,要求你帮助反派回到亲生父亲身边。]华云辞华云辞面无表情。444还在傲娇的等着宿主的夸奖:[请毫不吝啬的夸奖我吧,嘻嘻。]华云辞:“神经。”直接给444屏蔽,不想听,不愿听,让他亲手将小闲送出去,除非对方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他会浪费一点时间,将人杀了。一个两个都打他的小闲的注意,合着软柿子就搁着他一个人捏呗。还没有说出下文的444,被宿主闭了麦,在意识海里气成了河豚。时刻注意哥哥的未应闲,发现刚才还懒散倚在沙发上喝奶茶的哥哥,神色突然冷了下来。“哥哥?”华云辞给了小人一个安了的眼神:“想到现在都没有迟到小闲亲手剥的水果,哥哥这心啊,就有点疼。”未应闲酷酷的小脸上染上薄红,不搭理哥哥的话,但是动作却在果盘里挑了一个果实饱满的橘子。剥开橘子,将果肉上的白梗一一剥开,华云辞喜欢吃橘子,但是不喜欢吃橘肉上的白梗,以往华云辞都会将上面的白梗一一剥下。没想到被用心的小孩留意到。这么细心,善良聪慧的孩子,书中的那样结局配不上他的小闲。华云辞的目光放空,看向院外,树上的柳叶招摇,在地上投射出一大片阴影,外面隐约可见蒸腾的暑气,灼热的气浪,让蝉鸣不厌其烦的响。华云辞看到院子里大步流星进来的华长缨,打趣道:“这是让狗撵了?”华长缨神色不好看,吩咐刘婶:“关门。”跟在华长缨身后的人,脚下一个错位,超过了华长缨。华云辞看到大哥身后跟着的人,脸上的笑,一下子垮了下来,面色不渝的翻了个白眼。汴州抢先华长缨一步,进了客厅。看到华云辞骤变的脸色,多几日围绕在他心里的郁气,缓解了不少。华长缨;“汴总强闯民宅不怕崩了苦心经营的人设吗。”汴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所谓的说道:“你家弟弟害我进了局子,华总还没给个合适的解释。”解释是假,上面挑衅华云辞是真,每晚闭上眼睛都是华云辞算计他成功的笑,他就气得睡不着。加班让自己忘掉这次的经历吧,是越想越不甘心。今天借着谈生意的机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直接跟华长缨回了家。华云辞直接开始嘲讽暴走模式:“国家拐卖儿童的罪太轻了,居然不是死刑。”汴州一贯的霸总人设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多少还是生气的。汴州:“我只是带走我的孩子。”华云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牢饭好吃吗?”汴州因为来保释他的人路上堵车,还真吃了一顿牢饭凑合。他以为没人知道,伤心事被重提,汴州都差点抛掉人设,和华云辞吵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沓报告,扔在茶几上。华云辞的目光落在报告上,硕大的亲自报告书,明晃晃的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帘。“我和未应闲的dna是9999”“我要带走他。”华云辞眸光寒了冰看向汴州,好笑的说道:“有人学术造假,现在医学上也开始造假了,吃了一顿牢饭,就喜欢上了?”汴州的视线和华云辞的视线碰在一起,两人恨不得用视线将对方杀死。汴州:“华二少,还真是会红口白牙污蔑人,污蔑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华云辞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是不是污蔑,找专业的查一下就知道了。”汴州确实学术造假,但是造假的不是他,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豪门的家庭里都有一种自己的孩子必须是天才,与众不同的想法,有的逼迫孩子上很多兴趣班,家教课。有的孩子烂泥扶不上墙,家长就会选择用钱来为孩子买一个光亮的身份。他儿子的奥数天才名头,还有地所有奖励都是他夫人花钱买来了。对此,向来对儿子不闻不问的汴州,也因为他老婆做的太过,银行里大笔的资金流动,惊动了他。这件事被汴州捂得死死的,上层圈子就算有的捂不住,知道的人也会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会追究。上层圈子里几乎都有商业上的往来,谁也不会傻到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对方。汴州得意洋洋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干脆直接黑脸:“二少,慎言。”这话已经算是威胁了。华长缨手指轻叩桌面,似笑非笑的看向汴州:“汴总好大的威风,在我家里威胁我的家人。”汴州的神色碍于华长缨在场,缓和了不少,现在的他,也要避其锋芒,为自己打圆场:“并非,只是二少说得话无凭无据,被这样污蔑,也是头一次。”华长缨颇感兴趣的‘哦’了一声:“那不如按小辞的注意,让人查一查。”汴州的脸色彻底黑了,他只要应下,华长缨这只狐狸就能顺藤摸瓜,找出他的破绽,将他扳倒。汴州暗自磨牙:“不必,家事,我自己查。”目光一转,又落在乖巧剥橘子的小孩身上,顿时有了注意。“二位,请让我把孩子带走。”未应闲的目光终于舍得从橘子上移开,落到他脸上片刻,又困惑的看向旁边的华云辞:“哥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为什么任由我被坏人绑架,被人欺负,对我的生活不闻不问。”这话是对华云辞说的,实际上却是问的汴州。华云辞心疼的摸了摸小孩的头。未应闲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抢回去,然后利用我,威胁哥哥,得到好处。”这次是直面汴州,小孩的嗓音稚嫩好听,还有奶味,问出的话却是直击灵魂。正是这么想的汴州,企图用目光吓退小孩,让人闭嘴。以往只要他多看小孩一眼,没有哪个小孩不被吓得大哭。未应闲已经满是天真,不卑不亢的和汴州对视。华云辞和华长缨目光不善的看向汴州,华云辞将小闲的头看向自己,避开汴州故意露出吓人的视线。华云辞:“你的那双狗眼还想要的话,就把视线给我收回去。”华长缨直接做出送客的姿势:“汴州故意恐吓我最小的弟弟,这个梁子我们结下了,不送。”汴州碰了一鼻子灰,气恼的站起身离开。华云辞抱着小闲,投喂水果,轻声安抚怀里的小人:“看,那个就是坏人,小闲不要怕,没有人能威胁你,有,哥哥就给你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