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泽一张青涩的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鄙视,朝樊清撩了两眼后,转向南镜夫夫二人之时变脸一样和善起来。樊清仔细辨了一辨,脸色稍稍有些变化。“沈明泽,你怎么会在这里?玄风哥夫在哪里?”南镜和兰蒂斯对视一眼:认识的。沈明泽脸色顿时臭了下来,说道:“谁是你哥夫?大庭广众之下你再敢信口胡诌小心少爷撕烂你的嘴!”樊清的嘴不用撕,一下子就气歪了。“全世界都知道玄风是我堂哥的丈夫!”沈明泽嗤笑:“我怎么记得是你家用救命之恩相要挟?”樊清高昂着头颅,“那也是丈夫,这是他该还的!”沈明泽的表情更加鄙视:“难道不是送上门还没人要的未婚妻吗?说丈夫还早点吧。”樊清像是被踩住了痛脚,脸色阴沉。沈明泽痛打落水狗,在玄风的问题上绝不含糊,还朝南镜那边问道:“你知道我家团长是他堂哥的丈夫吗?”这问题真是问对人了。南镜立刻摇头:“别说玄大哥是他堂哥的丈夫了,我连他堂哥是谁都不知道。”就冲着这一句神补刀,沈明泽就决定要和南镜做朋友。他也学着樊清抬高下巴,用欠打的表情语气说道:“听到了没有,这种糟心事,全世界都不知道,你以为谁会像你们樊家那样不要脸地大张旗鼓到处宣传?谣言止于智者。”“谈话止于呵呵?”南镜顺口接了一句。发现无数双眼睛在看他,南镜干笑两句:“呵呵。”视线转移。果然止于呵呵!樊清显然是被骄纵惯大且总是有人替他出头,以至于嘴上功夫轻而易举就被人压了个彻底。他习惯性地搬出身份来,“我堂哥是这孩子完了“告状难道不是小孩子常用的把戏吗?你都这么大了,难不成还真怕他告状?”南镜有些哭笑不得。沈明泽垂头丧气道:“你不了解老大,以前佣兵团里有个哥们儿,就说了樊子然一句废物,就被老大直接除名了。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对我也会有芥蒂。”原来堂哥叫樊子然。南镜只想说孩子你太单纯了。要不是玄风对沈明泽有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绝对不可能走到哪儿都把他带到身边。南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道:“你对樊子然的成见很深,不像是单纯的情敌关系啊。”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残废什么的,这种实话说出来未免太打脸了。沈明泽捶地,愤愤道:“你以为樊子然是什么好鸟?成天摆着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算计?”南镜疑惑。沈明泽已经将南镜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发挥了话唠本质,道:“樊子然的伤早就能治好,五大世家中,樊家和古家是药剂师世家,他们手中握着无数高级药剂秘方,而且古家能拿出来的药剂,他们樊家绝对也能拿出来。而且樊子然是樊家本家最有天赋的药剂师,樊家怎么可能对他的伤那么淡定?”南镜和兰蒂斯顿时了然。起初他们并不知道玄风的未婚妻有那么深厚的背景,所以无从猜测。现在经沈明泽一说,随意一想就能发现其中的怪异。沈明泽继续捶地,这种哑巴吞黄莲的事情,连玄风都忍了,他又能做什么?不过,当务之急是沈明泽如何恢复活蹦乱跳的状况。总不能走的时候还是个欢乐儿童,回去之后就成了霜打的茄子吧?兰蒂斯开口说道:“玄风在这座城市的住处隐秘吗?”沈明泽说:“佣兵的住所都是最隐秘的。”兰蒂斯说:“所以你认为樊清在短短几天之内找到玄风并成功告状的几率有多大?”沈明泽呆了呆。对啊,他只要保证樊清见不到玄风就够了,至于以后若是见到了——打死不认账!看着血满复活的沈明泽,兰蒂斯欣慰地点点头。七拐八拐之后,沈明泽将南镜他们带到了一栋环境清幽的二层独立小别墅前。比较了下占便宜凤萌萌对长得好的人素来有好感,从兰蒂斯怀里溜下来就去抱玄风的大腿,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葛格抱抱!”玄风身上有种令人舒服的气质,很招小孩子喜欢。他弯下腰将凤萌萌抱起来,刚抱到怀里,脖子就被两只小手搂着,嘴唇被人吧唧亲了一口。软软糯糯还带着些花糕的甜味儿,让玄风愣了半晌。“萌萌喜欢葛格!”凤萌萌还不自知做了什么。兰蒂斯也抽了抽唇角,扭头看向南镜。而南镜此时已经无地自容了,这不是凤萌萌第一次亲别人的嘴!沈明泽嫉妒地眼眶都红了——妈的,他长这么大连玄风的脸都没亲过,居然被一个小崽子捷足先登了!两道过于炽热的视线让凤萌萌感觉到了危险,他刺溜一下从玄风怀里跳下来,扒着南镜的裤子躲在他身后。还是玄风先回味过来,忍俊不禁道:“是我占便宜了?”在南镜略带同情的注视下,玄风有些恍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