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向来优雅温柔的时幼妍竟然被逼出了这话,虽谈不上脏话,却和她平时连赶人都不说重话的样子不一样了。
像是一面戴了很久的面具,久到似乎已经和面部融为一体,突然之间裂开了一道缝,让人得以窥探到面具后的真实。
时间久了,秦放都快忘了时幼妍当年叛逆恣意的种种了。
他伸手拂过她的耳垂,穿过发梢,托住她白嫩的脖颈,向前稍稍一送。
两人原本就极为靠近的距离一下子便更近了,贴着一般。
只差一点,双唇便会碰在一处。
时幼妍一动也不敢动,凝视着秦放,不显怯意。秦变态的唇薄,唇形也凌厉,鼻梁很挺,眉梢有几根眉毛长出来了,和他人一样,飞扬跋扈。
她生怕秦放这变态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不自觉地紧张咬唇。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她听到秦放极低的一笑,很舒心自然的笑声,带着骄纵的意味,禁锢在她脖颈处的手也松开了。
“这才生动了点,多骂些。”
“有病!”
哪里有人上赶着求骂的?时幼妍又瞪了秦放眼,扭过身,刻意拉远和秦放的距离。
台上黄灵云的客套话已经快说完了,时幼妍见秦放还没有起身第一个敬酒的意思,又气又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怎么还不去?”
“我听纪晨说,我和秦立国关系并不好,对吧?”秦放跨着腿,半点不急。
时幼妍不知道秦放搞什么花招,“是又如何?”
“那我现在去,不是自相矛盾?”
理论上是如此,时幼妍一时反驳不了,只能由着秦放。
不知何时,悠扬的华尔兹乐曲响起,生日宴算是开始了,中央一块空着的场地便是作为舞池,黄灵云和秦立国做为主家,是第一个滑入舞池中的人。
秦放眯着眼望了眼舞池中的一对对,忽然伸出手,“跳个舞吧,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