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瞬间就改了之前的态度,在看见左寒城出现的时候比看见顾市长出现更惊讶更胆寒。
更在看见左寒城以着保护的姿态将那个跟他的身份完全不匹配的安好带到身边时,当即更是惊的忙问:
“左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您跟这个顾……这、这位女学生之间难道是有什么关系?”
左寒城一只手搭在安好的肩上,安好的身形立即便有些僵硬,但一时间也不敢造次,只偷偷的抬起眼看向身旁男人的侧颜。
他竟然真的来了。
其实严肃点来说,她和他也还算是陌生人,他能来,她先是惊讶,再就只剩下感激。
“不是要见顾安好的家长?”左寒城声音浅淡。
校长这会儿也终于醒悟,这偌大的A市还有几个姓左的人会被这么小心的伺候着?
当即便明白了,眼前这位气场不凡的男人该就是那位传说中A市最难招惹的人物。
意识到这一点,校长也连忙走上了前:“难道左先生您是顾安好同学的监护人?”
安好这会儿已经快石化了,在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视线在自己的脸上淡淡的扫过的一刹那,更是头皮发麻的没有吭声。
接下来就听见他平静的声音里似是染了分浅笑:“可以这么说。”
新婚老公也算是监护人之一,当然可以这么说。
安好有些迷糊,什么左先生?左先生又是个什么人物?她一个月前糊里糊涂的究竟嫁的是谁啊!
听见答案,许父更是有些腿软,当即正要上前说两句好话,却在听见左寒城接下来的话时而脚步僵住。
“既然诸位针对安好的伤人事件打算走司法途径,现在是否能出示被打伤者的伤情鉴定结果?轻伤?重伤?致人死亡?”
许母脸色白了一下,其实她那两个儿子伤的也没那么重。
当时他们在医院托了熟人开了一份重伤的鉴定结果,本来是打算给这个丫头一个教训。
可当看见自家的丈夫对这位左先生又客气又是震惊时,一时间不敢再拿出假的鉴定来,怕真的捅出什么无法收场的事来。
安好这会儿却是听出了些门道,左寒城之所以来的这么晚,难道是在来之前先去调查过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直接转头小声问:“你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左寒城低头看她,黑眸微敛:“我不调查清楚又怎么会知道你差点害得别人断子绝孙?”
安好嘴角一抽。
断子绝孙,他比自己更狠!
左寒城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这句话在整个审讯室的人都听得见。
听出他是因为刚才许母上前故意为难安好而不悦,许父却也不敢反驳。
许父上前赔着笑脸:“这……左先生,虽然说孩子们伤的也不算太重,但是我们听说,顾安好同学在A高这三年犯下的大过小过已经不少了,被她打过的人何止只是我们这两个孩子,所以我们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安好当即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好好问问你们的儿子是因为什么才被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