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左边的墙壁上一直都有照片,可乔岩之前来的几次都没注意过,就在刚刚,被金主大人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夏瑾颜那张笑脸,顿时如遭雷击般的僵了身子,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荒唐可笑,又直戳人心窝子。
在这间曾属于夏瑾颜的屋子里,曾经属于夏瑾颜的男人正亲着她,她本该是胜利者的姿态,炫耀的享受这一切,但她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是那种活着的人穷其一生都超越不了死去人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吗?糟糕透顶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分心,沈擎南也慢慢冷了下来,似乎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可他们的感觉又是不同的。
就这样,他们一左一右仰靠在右边的墙壁上去看左边那面照片墙,看夏瑾颜那张笑颜如花的容颜。
沈擎南都快记不清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也许是刚刚入伍时,也许是夏瑾颜去世前,反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时间久的他都快忘记还有这些照片,这些回忆……
乔岩深吸口气,打算离开这里,可她刚直起身子,就被男人一个大力给拽到了怀里,任凭她怎么推诿,男人那铁钳一般的怀抱就紧紧的箍住她,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像是饿急了的野兽,肆意吞噬着眼前的美味……
野蛮粗鲁,带着狠戾的发泄,不见一丝柔情的兽欲,乔岩被啃咬的直吸气,开始很挣扎推拒,可只换来男人更加粗暴的亲吻,也许叫做啃咬更切合实际一点。
沈擎南只觉得满身心的都是火,*一发不可收拾,在初见她时就萌芽的*,还有那被死死压制住蛰伏在体内的火热,早就叫嚣着要冲破牢笼一展雄风,此刻,天时地利都有了,唯独缺了一个人和。
乔岩被压在墙壁上,承受这男人压在身上的厚重,感觉到男人的力量,这让她怕极了,她对这方面,包括接吻都没有任何经验,只是七年前的经历让她莫名的抗拒和惧怕,隐隐约约之间,脑袋里模模糊糊的似乎闪过什么影像,却又快的让她捕捉不到,脸儿刹那间苍白无一丝血色,打着寒颤的惊呼道:“沈擎南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夏瑾颜……看着呢!”
她说罢明显感觉到压着他的男人僵直了身子,可马上就是男人狂风暴雨般撕缠,喘着粗气的男人低吼着:“看着不更好,就让她看,让她看的清清楚楚的。”说完一把掐着乔岩的腰,让她距离那面照片墙更加近一点,好像这样子照片里的夏瑾颜就能看清了一样。
乔岩快让气死了,也羞死了,她的衣服……抬眼看向男人时,却让他眼底的清明给震撼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再说了当年她胡天嗨地的混酒吧时,什么场景没见过,就是真枪实干的没经历过也看到过的,那些男男女女,她干赌一百个自己,绝对没有一个人像沈擎南这样的。
怎么说呢,他的眼神清明中带着冷冽,像一个精明的商人正在估算要入手的货物价值几何。
“怎么,不愿意?”男人嘲讽的轻笑起来,一双看穿人心的虎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让人无所遁形。
乔岩:“……”愿意个屁,就算没有精神上的爱恋,最起码得有身体上的契合吧,可这男人,明明就什么都不是的样子。
“好好想想你今天为什么没走,再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男人好心的提醒让乔岩如遭雷击,是啊,她为什么没跑开,反倒上杆子的倒贴,不就是为了乔家的研究室项目,放眼她所认识的人中,唯一能帮到乔家的也就只有沈擎南一人而已,再多的不情愿,看在钱的份上,总该有所表现的。
乔岩把眼睛一闭,狠下心来,喃喃道:“我愿意,你来吧。”嘴里说着愿意,心里不知道有多委屈,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明明是这么旖旎的时刻,偏偏这俩人的讨价还价太过世俗,无端的失了甜蜜,多了丝苦涩。
沈擎南皱眉,心里怒海滔天,这女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是给谁看呢,真当她自己是天仙呢,还是以为他非她不可?
“乔岩,我们来赌一把,一年的时间,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娶你,或者放你走,条件是乔家的研究室项目的后续资金。”这是他最后的赌注。
乔岩闻言猛然睁开双眼,脸蛋红了白,白了红,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愤恨地道:“你做梦!”把自己卖掉是一回事,可是生儿子就另一回事了。
沈擎南被拒绝的这么彻底,面上无光,指着门口低吼:“那就现在从我的眼前消失!”
乔岩狠瞪他一眼,就当被狗啃了几口,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就走,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的,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沈擎南低咒一声,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那狠心走掉的女人,他以为这些时日的相处,俩人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谁成想这女人这样的狠心,说走就走,真走了,自己绝对不可能再给她回头的机会。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他提的条件难道不够好吗?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怀里女人那如开闸的水龙头般的眼泪给震住了,乔岩哭了,还是在他面前哭了,记得当年去营救她时,她扑进他怀里哭过,就像这会儿一样,压抑着无声的呜呜的哭,小小的身子都因哭泣而颤抖了起来。
“你……”沈擎南只说了这一个字,说不下去了,至于吗,不愿意就不愿意。
谁知道乔岩却抹了把眼泪,开口说道:“沈擎南,如果你卖下我的目的是为了生孩子,那很抱歉,你退货吧。”她不可能给他生孩子,更别说儿子了。
“……”沈擎南没话说了,其实也不是非要一个孩子不可,只是他这样的年纪是需要一个孩子,沈家也需要一个继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