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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他这样讲述着，好像他是一个指点迷津的人，又好像他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ldo;命运将我们带到了一起……我们可以和自己也可以和别人抗争……我不怎么害怕将要发生的事，但我害怕的是你，是你!如果我不爱你，那就在所不顾了。许多与我无关的人也在受难，我管不了那么多。你是我的一部分，你的确生存在我的体内。如果你忘不了我……你和我在一起不会幸福，克莉丝!你要记住我和别人不同，我是另外的一种人。&rdo;

&ldo;我会把自己改造得更适应你，尽可能地理解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你让我干什么都行。&rdo;

&ldo;你必须努力将我推开，&rdo;他断然地说。

&ldo;我已经说过了，那是不可能的。&rdo;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悲痛难忍，几乎要崩溃了。

&ldo;克莉丝!我可以说假话，把你的前景描绘得像玫瑰花一般的美好，但这我做不到，在真实面前我是直率而固执的，即使我的话使你痛心，我也不能撒谎。我只能实话实说，哪怕触伤到你心灵的最底层。&rdo;

我又开始颤抖了，觉得心脏即将从胸腔里跳出来。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ldo;克莉丝!不要哭。你必须坚强起来，挺起胸膛迎接未来生活的挑战。&rdo;

&ldo;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说你爱我，但你又要我将你推开，这是什么爱情?&rdo;我伤心地说。

&ldo;你在问这是什么爱情，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你的吗?不知道这就是生活现实的本质吗?&rdo;

&ldo;我一点也不懂，&rdo;我有气无力地说。

&ldo;你不想把我从你身边推开，是不是?&rdo;

&ldo;你要求我那样做太荒谬，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应该共同对付，你是一个十分顽强的人。&rdo;

&ldo;不，我不是，克莉丝!&rdo;他严肃地说。&ldo;我所看到的未来的悲惨超过了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极限。&rdo;

&ldo;你觉得你超乎寻常地看得远，我坚信你是顽强的。&rdo;

我看到他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他的眸子似乎比先前更黑更亮，心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正在努力搜寻着恰当的答案。

&ldo;克莉丝!&rdo;

&ldo;约翰!怎么了?&rdo;

&ldo;我不离开你，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结果。&rdo;

&ldo;即便是没有结果，我也是爱你的。&rdo;我想用话打动他。

&ldo;我也会爱你的，但是我希望你是自由的，我不愿意把你拴住。&rdo;

&ldo;你以后的想法会改变吗?&rdo;我问他。

&ldo;我不知道，如果我改变了，我就和你结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