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千束后悔极了,她只是想把心思全放在事业上,信了松田阵平那句“会照顾好爱酱”的鬼话。她哪能想到松田爱会被她那位直男老爸和不靠谱的几位叔叔直接带歪。
第一缕阳光洒落房间,松田阵平摁熄闹钟洗漱完毕后,第一件事便是叫醒拥有自己卧室的松田爱。
父亲是机动队王牌,母亲是搜查一课精英警花,在三岁前时常被爸爸抱去警视厅的松田爱在警视厅拥有极高人气,是在机动队、搜查一课、交通课都大受欢迎的奶团子。
不仅如此,松田爱更是凭一己之力征服了井上千束曾经的上司——职位已经比黑田兵卫还高一级的松本清长。
井上千束带着无人照料的松田爱去机动队上班时,好新奇旺盛的小团子背着胡萝卜双肩包在搜查课公共区域探险。但说是探险,教养良好的松田爱也没有乱翻乱钻,只是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获得准许的情况下进行参观。
于是她遇到了在大办公室和目暮警官叙旧的松本清长。
眼周布着可怖刀疤的男人拉来把椅子坐在目暮警官的办公桌边,握着杯罐装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目暮闲聊着。
身高比办公桌矮上一大截的小团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费力地垫着脚尖,把手伸得老长也只能从桌面后方探出半截雪白的小爪子。十根手指堪堪搭在桌面边缘,松田爱甚至连头上的小揪揪都露不出来。
“目暮叔叔。”
“哎呀,是爱酱啊。”
被目暮警官抱着坐到桌子上时,顶着两个小揪揪的松田爱扭头看了眼松本清长,吓得缩了下脖子。松本清长本以为是自己脸上的旧伤吓到了孩子——毕竟他家那个刚三岁的小孙子就很怕他脸上的疤。
但松田爱只是不停搅动着手指,嘟着嘴小声道:“你们是不是在工作,妈妈说不可以打扰叔叔阿姨们工作。”
“是在工作,不过现在不忙,可以陪爱酱玩一会。”
目暮警官扭头看了眼松本清长,继续道:“我记得松本长官你和三堀前辈是多年老搭档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松田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扭头重新看向身侧面容可怖的男人:“叔叔你认识我外公?”
“不仅认识,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不仅如此,在你老爸把你老妈娶回家前,三堀那家伙还拉着我喝酒倒苦水,絮絮叨叨说了三个小时你爸的坏话。要不是你爸够走运,不然我估计你现在已经改姓诸伏了。
当然,这些话松本清长自然不能说出来,他只是笑着摸了摸松田爱的脑袋,问了些别的话题:“你很怕你妈妈?”
“嗯!”
用力点头,松田爱皱着张小脸委屈极了:“妈妈超凶!”
但比起「凶」这个说法,不如说井上千束是严格。
没办法,本该扮演严父角色的松田阵平被松田爱拿捏得死死的。虽说松田爱长得更像松田阵平,但五官棱角总归还是带着几分千束的模样。
每次松田爱犯错,只要她揪着小裙子,内八字站着,低着头鼓着脸蛋泪眼婆娑,可可怜兮兮地目光看向松田或者低头看地,松田阵平立马举手投降。
如果她再适时的掉两滴眼泪,或者奶声奶气地呜咽几声,松田阵平举白旗的速度比法国投降的速度还快。
“不哭不哭,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凶爱酱。”
手忙脚乱。
“呜……”
小团子挂着眼泪委屈吧啦。
“……一个果冻?”
抽泣两声,松田爱带着哭腔奶声奶气:“我要两个。”
“好,但是我偷偷给你吃果冻的事不可以告诉你妈妈。”
“嗯,我要苹果味的。”
不仅是松田阵平,另外三位叔叔也被松田爱吃得死死的。只要小团子瘪着嘴掉眼泪,他们认错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松田爱没有什么心眼,也不懂得利用眼泪为自己谋取好处。但她被训时是真的很委屈,抱着怀里的毛绒玩具一个劲抽泣,哭得人心都颤了。
几位已经奔三十的大男人不仅拿一个三岁的小朋友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每次达成交易时还要做贼心虚地和松田爱拉钩,反复叮嘱她绝对不可以告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