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用千束的手机联络了风见,虽然完全脱离了原计划,但公安部还是顺利完成了假死现场的布置。
接下来的事就是波本向朗姆报告击杀情况,井上千束向贝尔摩德汇报任务详情。
井上千束倒是轻松,她的一切行动都在琴酒的监视之下,甚至不消她主动汇报,贝尔摩德就已经知道了天台上的情况。
琴酒冷笑着瞥了眼贝尔摩德:“哼,你的人还真是没用。”
“哎呀,可是琴酒你不也没能击毙叛徒吗。”
贝尔摩德摇晃着手里的烈酒,单手托腮,红唇抿开个艳烈的笑:“而且最后杀掉苏格兰的人是波本,也算是我赢了吧。”
毕竟波本和贝尔摩德一直都是同盟关系。
送走琴酒,贝尔摩德看向面前从刚才起就一直低着头的女人。
“万分抱歉!”
不等贝尔摩德开口,井上千束就立刻弯腰道歉:“我的失误,差点导致苏格兰逃脱。我只是想尝试从苏格兰嘴里挖出点信息,没想到他会突然向我发动攻击!”
贝尔摩德垮下眉毛没有再笑,她虽然不太高兴,但也没有过多责怪井上千束。
“算了,这件事既往不咎。但接下来我要你盯紧波本。”
熟悉的代号让井上千束窒住呼吸,她一脸正色地与贝尔摩德对视,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你是指波本也是……”
似乎只要贝尔摩德点头,千束就会找机会杀掉波本。
“不,波本应该不是公安的卧底。但我要你迷住波本,随时向我报告他的行动轨迹。”
波本虽然和贝尔摩德达成了同盟,但他谁都不曾投靠,完全独立游走在组织内各大阵营之外。
“说起来苏格兰被淘汰出局,波本他们小队就又变成了两个人。你真的不考虑要一个代号吗,和他们组成新的三人小队。”
“唔……”
井上千束只是抿唇,面露难色。
“有问题?”
“我遇到了我的未婚夫,我想……去找他。”
贝尔摩德挑眉:“你恢复记忆了?”
“不,还没有。”
井上千束摇头,继续道:“但我的未婚夫为了找我从机动队转到了搜查一课,而且似乎是职业组。我想试着跟在他身边大概可以挖到不少关于警视厅的情报,弄不好还可以找机会重回警视厅。”
贝尔摩德眯起眼若有所思。
在井上千束失忆后,朗姆安插进警视厅的黑樱花就只剩下三枚了。几个月前又凋谢了一枚,如今就剩下两枚了。
苏格兰的信息是从黑樱花那边暴露的,警视厅一定会因此震怒并加大对内审核力度。弄不好现存的黑樱花还会再凋零一片。
井上千束本就是黑樱花里最被看好的存在,只不过被失忆拖了后腿。若是能重回警视厅,倒不失为不错的选择,但前提是经上千束不会暴露组织的事。
托腮的那只手正用细长的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自己的脸颊,贝尔摩德思索片刻后慵懒出声:“你别忘了波本。”
“我想凭波本的本事,他一定早在我失忆前就知道那位未婚夫先生的存在。”
充满玩味的嗤笑一声,贝尔摩德必须得承认,波本确实一直都知道那位叫松田阵平的卷发警官的存在。
“倒是看不出来,波本那家伙居然还是个情种。但你的未婚夫是职业组的人,你就不怕暴露?”
“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去吧。”
从贝尔摩德那边离开,井上千束同样陷入了思索。
贝尔摩德似乎真的不知道她已经开始恢复记忆的事,看样子组织里的麻衣医生确实没有把她的海马体已经痊愈的事告诉第三人。
松田阵平放倒赤井秀一的那支改装过的麻醉枪就是找麻衣医生拿的药剂。
此时此刻,已经苏醒过来的赤井秀一正五花大绑地坐在警视厅公安部的地上,和面前的降谷零大眼瞪小眼。
谁能想到呢,互相提防了这么久的队友居然都是红方人员。他们还为了能救下苏格兰互相给对方使绊子。
但最无奈的还是赤井秀一,他做特务这么多年,何尝沦落到这种地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