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两国交界的水面上不断展开上千人规模的大水战,每月双方损失的战船都不下数十艘。
依靠政治攻势,南唐再次降服马希萼,收降了洞庭湖以南的所有楚地。
而夏国仅仅依靠黔地的土司兵,武力夺取了原本失去的黔东辰州等地,再次将土家诸部归于夏国统治。
并任命原土家大首领彭士愁之子彭师暠担任溪州知州、会溪指挥使、正六品土司,管理一众土家族小土司。
土家诸部所在的二十余州,由此从楚归夏。
鉴于南唐军的水师之利,加之大夏新式战船还未彻底编练完成,是以大夏拖了两年都没有发动灭国攻势。
可形势比人强,很多事情不是人可以把控的。
八月十一日
原本被南唐任命为江南西道观察使,仍获楚王爵位,却被软禁在金陵的马希萼去世。
原马殷旧将刘言趁机起兵,击败了南唐在长沙的驻军,继续据有湖南。
而南唐的军事力量由此被赶至岳州一线。
这说明大夏南下湖南的道路仅剩下岳州一地,也就是说,谁要是据有岳州,谁便可以控制洞庭湖,谁便可以据有湖南。
大夏灃州大营主帅、江陵都督府副都督梁宇受命‘湖南道行营前军都部署’一职。
江陵都督府都指挥使凌杰、奉节步军左厢都指挥使薛峻熙为‘副都部署’。
枢密副使李处耘受命‘都监’。
梁宇率步骑一万人,以助湖南讨刘言为名,借道朗州。
朗州周行逢深知夏军借道是假,欲图朗州,进而占据湖南是真。
于是一面命指挥使张从富领兵阻截,一面遣使请求唐军务必守好洞庭湖口。
在夏军‘湖南道行营兵马都部署’贺泽宇的布置下,一队夏军死死在华容牵制住岳州的唐军。
梁宇所部猛攻朗州敖山寨。
而长沙府的刘言部面对夏军攻打朗州与岳州的军事行动,无动于衷。
甚至还拒绝江西唐军借道长沙,好在刘言知道夏军入湖南,对自己也没有好处,所以退兵返回长沙。
而唐军的主力则被淮北的夏军所牵制,动弹不得。
于是在内外交困之下,夏军调动江陵水师、夔州水师近乎所有旧式战船,水陆并进,突破三江口,缴获唐楚两军停驻在洞庭湖的战船七百艘,并进而占领岳州。
夏战船进入洞庭湖,夏军登陆辰阳,朗州陷入前后夹击。
朗州失陷,周行逢被擒。
上司没了,坚守敖山寨的张从富再抵抗也没了作用,顺势而降。
夏军在湖北的兵马由此大举挺进洞庭湖以南。
十月十三日
夏军双路齐下,朗州方向的梁宇部、岳州方向的贺泽宇部共计三万大军,会攻长沙。
还有洞庭湖上游弋的密密麻麻的夏军战船。
刘言看不到希望,举城献降。
十一月
整个湖南地区被纳入夏军的版图。
原本格局桂州的静江军、荣州宁远军节度使也向朝廷递上降表,被白汐封为桂州都督、荣州都督,俱是中都督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