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萧邑给裳幺喂了粥,由于昨夜折腾的实在太过,都下不来床,就又扶她去睡了。自己随意处理了腰侧的伤便端着木盘里她换下来的衣物去水房清洗。
裳幺躺在床塌上眼神有些放空,从被他扶着躺下后耳畔浮起的全是他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带你回京城。
回去我们便成亲。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娘子!
裳幺脸有些发热,这才一日不到她这是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迷茫,她从未得到过别人的承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躺了会便迷迷糊糊的睡了。
她自幼父母双亡,跟着个小医馆的药师相依为命,药师对裳幺更是倾囊相授将毕生所学都交与她,可却在两年前得了流感而暴毙。
安葬好医师,她便想好好将医馆传承下去,却没想到在半路上遇了个道士硬要给她算上一卦,说她与佛结缘,命格太硬会克死身边的人,只有虔心向佛才能化解。
开始裳幺并不信他,只觉得他胡言乱语,但他却一直死缠烂打将裳幺的事说了个遍,直到他说。
你想想你的母亲父亲师父都是因为是才死的。
后而才来了邰静寺想出家。
裳幺迷迷糊糊的梦着过去眉头紧紧皱起。
水房这块空旷而幽静种了许多竹子顺着像上走便是后山,湿润的泥土夹带咸腥味,萧邑便是从这逃出来的。
施主,可是有不适?挑水的小和尚见他在此发呆好心的问道。
并未。萧邑洗好衣物正将端起走,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去问,你们出家人还俗需要怎样。
这可说不得,这算触犯戒律,是大忌。小和尚想了想又说道。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佛坛后有个小院一直往里走是禁苑,只要求得佛串便可还俗!小和尚滔滔不绝的讲起连挑水的担子都放下了。
多谢。萧邑听完喜出望外立马就想去禁苑却未曾听到小和尚说禁苑森寒不可去。
萧邑回到房内发现她还在睡便未打扰她,自己一人在寺庙逛了逛。
清脆的铃铛声吸引了他的注意,菩提树枝系的红绸迎风相撞。
尔后萧邑满意得看了看枝叶间高挂的红绸,眼中浮出一丝笑意,面上更是如沐春风。
吾妻安好苍劲有力,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直至酉时裳幺才醒,萧邑有些懊恼昨夜自己的行为。
从厨房端了粥来,轻吹着喂她,裳幺有些恍惚,想起梦中道士说的话,她会克死身边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