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一把抓起沈惊晚的手:“姑娘!”
沈惊晚顾不得走神,提起裙摆跟着银朱一起被人拽上了船。
等到马队赶来时,沈惊晚躲在甲板上,温时朗用一人高的木桶做盾牌,周围的人纷纷蹲着挪移,滚动木桶,木桶包围住了半边的船。
里面的酒水朝外溢了出来,无数的箭穿透木桶。
银朱心跳如雷,看向沈惊晚哆嗦道:“姑娘,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沈惊晚背后一震,只听闷闷一声,中箭的船夫倒地砸进甲板上。
那群人下了马,有人直接下了水,可是摸到中央到底水太湍急,很容易就将他们打翻,一群人只能咬着牙又跑了回去。
用虎豹一般凶悍的眼神朝这边看着,叽里呱啦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很是恼火、
温时朗咬着牙道:“是獠奴。”
“他们不会水,应该会想办法找船,等会下了岸,我们要快点。”
“有没有会包扎的,有人受伤了!”
耳边是受伤的人嘶吼声,有人抱着手上的人员叫喊着。
沈惊晚眼神略微无神回过头,看向倒地挣扎的人,入目是一片血流漂橹。
年年岁岁求平安,而今千里无鸡鸣。
她强迫自己镇定。
慢慢顺着甲板爬过去,对那手忙脚乱的人道:“我会。”
“快快快,将受伤的搬进去,劳烦姑娘搭把手。”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船夫,他们训练有序的抬着伤员朝船内走去,沈惊晚连忙跟上。
温时朗看向身边的长随,道:“将纱布与止血的药都找出来,匕首给我。”
“给。”
旋即温时朗也弯腰进了船内,银朱顺着地上爬了进去,头上的箭越来越少,离岸也越来越远。
不断有箭射中木桶发出的咚一声。
沈惊晚卷起袖子,双手浸入赶紧的水中,拧干毛巾,替他们擦去血,衣衫沾了不少新鲜的血。
温时朗负责除去箭,沈惊晚就负责包扎上药。
银朱见不得血,嘴唇哆嗦的跟什么似的,却要硬撑着道:“姑娘,我帮你一起。”
温时朗见她那哆嗦的模样,道:“你就算了吧,别给他们包的更严重。”
银朱也不嘴硬了,脸皱成一团,看样子好像要干呕。
沈惊晚认真的给伤员包扎,旋即又去换水。
温时朗递药给沈惊晚,沈惊晚接过去,低头包扎伤口的时候,若有似无提了句:“我想去塞外,同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