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垂着头回道:“我阿兄也被人带走了。”
“我已经嘱咐过秦六了,他们两个人不会有事的,我一会带你出宫,要不了多久,他也会出来的。”
沈惊晚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陶兴看着宫人将人送到室内,清冷的月光中,地上的人忽然扭动起来。
陶兴走过去,摸索到少女的腰背处,将她从地上抱起,狡猾的笑道:“别怕,我会好好对你的,今夜过后,明儿我就去你们国公府要人。”
可是怀中的少女只是挣扎,扭动的仿佛胖虫。
陶兴道:“我知你心中害怕,不过你放心,本殿会对你好的。”
他将孟舒放到床上,孟舒拼命的扭动着,拼命的张嘴,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咬紧后槽牙,嗓子只能嚎个不停,因为没有力气,反而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
室内没有点灯,什么也看不见,她顺着床往下艰难的爬动着。
她又惊又怕,若是今日在这宫里出了事,她这辈子就与谢彦辞再无瓜葛了。
她不同意,她不同意!
凭什么?!该被毁掉的是沈惊晚!是她配不上谢彦辞!
她从小在书院就一直只看得到谢彦辞,看了这么多年,沈惊晚自己先一步放弃了谢彦辞。
所以谢彦辞注定是她的,只能是她孟舒与谢彦辞的名字在一起。
往后的日子,她孟舒走到哪里,别人都会称呼她侯夫人,是的,安陵候府的女主人只会是孟舒。
他们会儿孙绕膝,两鬓斑白,永结良缘。
一旦念头发了芽,人就会疯狂。
疯狂到无止境。
幻想中的美好与现实叫她如同身处冰火两重天。
脑子里的念头疯狂盘旋,她开始变得躁动不安,挣扎着扑通摔倒地上,双腿使不上力。
还没挣扎爬起,就又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陶兴正在桌上的盒中拿出什么朝着这边走来,孟舒一直唔唔叫个不停,陶兴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将那药送进她口中。
然后将少女从地上抱起,语气中露出一股子令人胆寒的诡笑:“你这是何苦呢,跟谁不是跟?谢彦辞你退了婚,除了本殿,恐怕不见得谁会再要你这么个二手货了吧?你若是叫本殿开心,兴许我会以后对你好些也不定。”
孟舒听着那些话,如同千刀万剐,只要能说出一个字,她都不至于如此,可是嗓子就像被上了枷锁,只能呜呜咽咽个不停。
又听陶兴阴森森道:“这药不苦,乖乖听话,吃下去。要说啊,这药还是孟姑娘提点我找到的,若是用的不错,明日可真要好好谢谢她。”
孟舒只觉得如遭重锤,很快的,全身开始松软,比方才还要无力,从腹部蔓延出来的滚烫温度,像要将她燃烧成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