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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晃晃悠悠,平淡而又缓慢的度过。
来年一月,陈森终于重回祖国妈妈的怀抱,比起高中,长高了几厘米,一八零的身高蹿到了一八三,戴夸张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陈森高考结束后是抱无所谓的态度,听从父母的安排直接去国外读了,爸妈为此少花钱,不过家把九牛一毛的钱放在眼。
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这是陈森曲国外念之前许下的誓言,然而上学的第一天,现实就给了响亮的一耳光。
全英文的教学,一个屁都听不懂。
陈森就又开始了放飞自我的死道路,飙车泡吧都是家常便饭,不过心有数,不该碰的从来有碰过。
各国的大学考试都一样,对弊零容忍,被抓到弊有严厉的处罚,即便如此,是有前赴后继如陈森这样不怕死的人。
期末考试,陈森询问周围的人题目答案,人用英语叽咕噜的回了长段,就听明白了其中的一句,翻译过来就是,“你问我,我也不啊。”
陈森挖空心思才抄到一题选择题,被监控给录了下来,学校发了一封退学邮件给。陈父怒不可遏,了通跨过电骂了一顿,末了让买机票滚回家。
陈森想,回家好啊,买了最快的机票,什么都带,屁颠屁颠的就飞回国。
出了机场,阵阵冷风扑面而来,如冰刀割在人的脸面之上。
陈森裹紧身上的皮大衣,漫长的等待后,才见前来接机的梁叙。
陈森跳上副驾驶,摘了墨镜随手往后座一丢,搭腿,笑呵呵的问道:“小表哥,你闻到什么味了吗?”
梁叙目视前方的路,“臭味。”
“明明就是知识的味道,我现在也算海龟。”陈森把衣袖伸到梁叙鼻间,“闻到有?”
梁叙不耐烦,“拿开。”
红灯,车子停在斑马线前。
梁叙问:“之前跟你说的怎么样?”
陈森坐,了个响指,“其的不敢跟你包票,但我认识的人的绝对是多,有朋友是广告宣传的公司,有是专业做画面的,你说的那个完全问题。”
“靠谱吗?”
“业界大佬,你说靠谱不靠谱?”
“倒好时差你直接去公司人部报道吧。”梁叙爽快利落道。
陈森哀嚎,“太狠了。”
亲表弟都毫无人性的剥削,资本家啊。
梁叙眼角一挑,反问:“嫌狠了?那我现在直接带你过去报道。”
“不用,小表哥刀下留情。”
黑色的悍马车,车身尺寸大,线条稍微柔和些,陈森推开车门,灵活的跳下车,扒窗户冲梁叙挤眉弄眼,“有件刚才忘跟你说了。”
“不想听。”
“不听算了,那我就自个约小词妹妹吃饭。”
梁叙眼睛眯起来,大抽了一烟,问:“你约她?”
陈森隐隐听出了杀气,了个激灵,忙解释,“不不不,别误,我约得张文浩,顺带叫上她。”的声音越发的低,“想喊上你,四个人搓一顿。”
陈森和张文浩也就是最近才联系上,当年互相看不起的两人,戾气都原来重了。
“时间,地。”梁叙把烟头按在车载烟灰缸,淡淡道。
“春花大排档,今晚十。”
“好。”
夜色苍茫,人满为患。
简陋的蓝色小圆桌,随地可见的酒瓶子,耳边有杂乱的划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