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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身经历,再加上老屈身上发生的事情,让我重新审视起这个医院,当我摒弃了先入为主的思维后,我发现了很多原本没有发现的事情。
三号床的王老师,原本是一个中学老师,他和老屈一样,也是因为触犯到某些人的利益,被强行当作精神病送进来的,现在已经被逼成了一个真的精神病。
十二号床的龚师傅,也是个正常人,他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送进来的。儿子想霸占他的房产,他死不松口,儿子干脆说他是疯子,把他关了起来。
二十四号床的小邓,是大理二中的学生,长得又高又帅,因为抑郁症自残被家人送到医院来治疗。我几次看到护士长把他单独叫进值班室,他出来的时候,脸颊潮红,衣服凌乱,一副备受摧残的模样。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果现实生活中有地狱,那一定是精神病院。
我问老屈,就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们吗?
老屈斜了我一眼,“你觉得外面的人是会信医生的话,还是会信我们这些‘疯子’的话?”
答案不言自明。
夜晚很快就到了。等到晚班护士和夜班护士交完班,病区里面一片寂静的时候,我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四号床,你怎么啦?”值班护士公事公办的声音从喇叭里响起。
我装出很虚弱的样子回答道:“我肚子疼。”
护士挂掉呼叫器后,我马上跑进卫生间,这里摄像头是看不到的,能够为我赢取时间。我用冷水扑了扑脸,脱了裤子坐到马桶上面,装出一副拉肚子的样子。
没两分钟,值班护士就带着一个护工过来了,“你肚子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等到护工走进卫生间,我才开口。
“就刚才。”我假装要起身,裤子还没提起来,人就朝护工的方向歪了下去。
护工以为我是拉虚脱了,怕我摔倒撞到头,连忙上前搀扶我,我靠在护工身上,趁机掏出裤兜里沾了乙醚的手帕,往他脸上一捂,不一会儿他就软倒在我身上。
“咦?你怎么了?”由于护工是背对着护士,导致值班护士并没有没看到我的小动作,她的第一反应是进来查看,进了卫生间之后也被我用沾了乙醚的手帕放倒了。
这时假睡的老屈翻身下床,掏出偷藏的纱布,将两人手脚捆住,然后轻轻关上卫生间的门。
我悄悄来到护士站,剩下的那个护工,正坐在配药室打瞌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照旧用沾了乙醚的手帕把护工放倒,也将他绑了起来。
我换上护工的衣服,老屈也来到护士站,他举着手里的门禁朝我晃了晃。
我敲了敲关崇志的病房门,他偷偷摸摸打开房门出来,看到我们两人,指着老屈质问。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后面我再跟你解释,我们先出去再说,别在这里耽误时间,要是被发现了就前功尽弃了。”
关崇志阴着一张脸,走在我身后,让老屈排在最后。
从六楼到一楼,感觉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漫长的路,实际上,电梯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当大厅的玻璃门闪烁着绿灯打开的时候,我那颗提起的心才终于回到了胸腔里。
精神病院的层层关卡都集中在住院部,离开了住院部之后就简单多了,住院部之外别说监控了,医院外墙上就连个铁丝网都没有。我们越过花园,来到花坛后面的围墙边,正要翻过围墙,关崇志说话了。
“你蹲下,让我先出去!”关崇志指着我,态度倨傲。
我心里虽然不高兴,却还是蹲下身子。
“不行!”老屈却突然和关崇志唱起了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