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打回到专案组的时候已经是快下班的时间了,见到严打回来,齐继显得有些不悦。
“打哥,您老人家这一下午去哪了啊?我跟你说,老何下午可问起你了,再有下一次,我可不帮你打掩护了啊!我看那个电台姓吕的那个美女主持人上你车了,老实交代,你们去哪了?咱好歹也是专案组的副组长,案子还没破呢,谈恋爱的事最好往后放一放!”齐继满脸严肃的说道。
严打扬了扬手,“谈个毛线的恋爱,就是那个吕一涵不是要做心理疏导嘛,她没什么朋友,自己不敢去,让我陪她去见一个叫李霄的心理医生。”
“李霄?”夏欢欢突然惊讶不已的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打哥,你说的李霄是国外回来的吗?大概多大年纪?”
面对夏欢欢突然的提问,严打显得有些诧异,但还是开口回道:“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应该是从国外回来的,他给过我一张名片,上面很多英文,我看不大懂。”
夏欢欢在电脑上打开百度词条,输入李霄的名字,页面上出现了李霄的照片和履历介绍。
“打哥,你看看,是这个人吗?”夏欢欢指着显示器问道。
严打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回道:“是,就是他,怎么,大博士认识他?”
夏欢欢微笑道:“认识,太认识了,严格来说,他算是我师兄,他是我的心理学博士导师冯教授带的学生,比我高一届,后来去了斯坦福,是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博士中为数不多的华人之一。不过我听说他去了耶鲁大学任教了,什么时候回国了呢?有时间我得去拜访一下,他在哪工作?哪家医院吗?”
“他在科创大厦22层,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工作室,你如果想找他的话,可以去那。”严打回道。
在严打的记忆里,什么斯坦福,耶鲁,只是在电视新闻里听过几次,不过看夏欢欢的样子,这个李霄应该比她夏欢欢更有学问。
至于夏欢欢有没有去找李霄,严打不得而知,他不是个八卦的人,对于师兄妹的老友重逢他不感兴趣。
三天后,吕一涵给严打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严打支教活动已经确定,明天海达市教委会举办一个欢送会,欢送吕一涵以及海达师范大学六名大四的学生前往达安市囤营子镇中心小学支教。吕一涵问严打是否能来参加欢送会,严打思虑良久,回复了一个字‘嗯’。
9月2日,盛大的欢送仪式在海达师范大学举行,严打如约而至。
见到严打,吕一涵很高兴,严打从包里掏出一支保温杯,递到吕一涵面前。
“送给你,去当老师了,每天可能要讲很多话,多喝点水吧。”严打有些羞涩的说道。
吕一涵笑颜如花,收下保温杯,小心翼翼的装进了包里。
锣鼓声又起,送支教人员的面包车要开车了,吕一涵朝严打挥了挥手,表情闪过一丝不舍,迅速转头,拉着箱子上了车。
坐到车上,吕一涵透过车窗看着严打,严打微笑着朝车上的吕一涵挥手作别,吕一涵抹了一下眼角,好像是哭了。
专案组的工作还在继续,只是城市广播的‘一涵夜话’节目停播了,新换上的节目‘江文有话要说’填补了那段时间,‘屠夫’也像是随着停播的节目一并消失了。
转眼,吕一涵已经走了四天了,这几天严打在朋友圈和微博上看到了吕一涵的照片,湛蓝的天空,翠绿的山林,还有吕一涵和一群孩子灿烂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