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扯去人皮面具,露出原本妖孽模样,扬唇轻笑,在本是宁家的那一片平坦空地上,像一块真空区,时间都静止了。
“你好美。”独孤说道。
雪摸着自己的脸,看着独孤说道,“是吗?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这张脸,在风醒过来之前。”雪操控内力,脸慢慢幻化成那日在麒麟之怒中烧毁的样子,“这个可怕吗?”
“不可怕。”独孤依然笑着。
雪说道:“谢谢。”眉眼微微弯起,“风拥有着那副绝世容颜时候,我却是这幅模样,想来是吓坏他了,他却还是护着我,还在离开的时候,把美貌和内力都给了我。”
“他对你真好,所以为了他,你可以颠覆整个世界?当真孽缘。”
“你也这么觉得?”雪说道,“我们本来可以是敌人的,如果是敌人的话,今天我或许也还可以是当初那个雪,不是你们眼中的杀人狂魔。”
“这没什么,所有事情都是两面的啊,我看到的就是你很痴情,你也会心软。”独孤说道,“从来都没有重来这种说法的,人生只允许你走一次。”
落日残阳,天边晚霞一片通红,独孤和雪慢慢走着,“要么,你陪我练剑吧。”
“你的剑法?”独孤脸色一变,“不太好。”
雪“噗嗤”笑出声:“纯剑法比拼,不用内力。”
“这还差不多。”独孤取出剑,“小心了。”随着独孤陪伴雪的这些日子,独孤对雪的剑法了解的十分透彻,内心还是有信心与之一搏的。
雪持剑,一刺,独孤挥剑从容挡下,反手一削,雪急忙下腰,闪过这势在必得的一剑,借力劈下去,直奔独孤的脑袋。
“剑用砍的话威力远远比不上刀。”独孤点评道。
“知道了。”雪缓了一口气,一个转身避开独孤的剑,侧着身子回击,独孤那剑抵挡,用手撑住剑,一个用力,推开纠缠的两把剑。
“青——当——”声不绝于耳,两人一来一往竟是难分伯仲,独孤一把打下雪的剑,往雪的脖子架去,雪脚下用力,硬是闪开了致命的剑。
“再这么打下去,你不是我的对手。”独孤说道。
雪的倔脾气上来了:“难说,且要试试才知!”剑走偏锋,独孤大惊,险险划破了手臂处的衣衫,雪叫道,“小心了,刀剑无眼,莫要伤着。”
“这可不行,招下留情是忌讳,抗敌必须招招致命方为上策。”独孤说道,与此同时迅速出剑,狠厉的剑招好似在证实自己的话一般。
“看剑!”雪的招式也开始凌厉起来。
夜色渐渐变深,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厉害啊!稍微一点评这都快赶上我了。”独孤笑道。
“真是不要脸啊。”雪说道,“什么叫赶上,明明我们都打了好几个时辰了。”
“好好好,平手总可以吧,这再打下去也只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不打了。”独孤说道。
“什么不打了,继续,还有提高的空间!”
“疯子,我不打了。”独孤叫道。
“我用内力喽。”雪威胁,“还未领悟就可以夷为平地,不知现在威力如何啊,我且……”试试两字还未出口,独孤求饶,“陪你打陪你打,不要吓我,我胆子小。”
“那就继续。”雪面露喜色,对于这个,独孤只能苦笑,谁叫自己打不过用内力的雪呢!
快入冬的季节,独孤却能够满头大汗,“你的内力比我强,支持的气力比我久,不公平!”独孤一个没有平衡,坐倒在地上。
“好了,不练了。”雪满面笑容,也坐倒地上,将剑丢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