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木屋里,里面的男人,早就被折磨得身心疲惫,如果南初在,她就能认出,这赫然就是老张。
他被人用铁链吊着,身上布满了鞭子抽打的伤疤。
老张也已经被折磨得有气无力了,想到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卖家的电话。
听着声音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原本按照网站上的要求是杀了南初就行了,但是就在动手前几个小时,这个女人打电话来说要折磨南初。
这才有了他们费劲把南初从医院弄出来。
他把人弄出来后,那个女人一直没有联系他,直到几个小时前才联系他,说已经到这里附近了,让他出去外面几公里外接她。
当时选在这里动手就是想着这里人烟稀少。
然而就在他驱车去那个女人给的地址时,他一路上发现这一片多了很多人和车。
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立马转头回去,果不其然,废弃工厂附近布满了人,他当机立断要离开。
他小心地躲在草丛中,打算立刻离开这里。
谁知根本看不到人,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
等到醒来时,就见到了这个恐怖的男人。
男人掌握着他个人的所有信息,甚至连他的老家在哪里都知道。
他冒险挣一笔钱就是想拿到钱后就把外债还了,回到老家和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木屋的窗子被人死死地封着,外面的光线根本透不进来。
他只能在男人凑近时才能窥得一些。
只见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坚韧、冷漠。
手上举着约一米的鞭子,男人每次举起时,手臂上的肌肉暴起,打在身上,皮开肉绽。
连着十几鞭,老张连挣扎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额头上布满冷汗。
“我说。”他艰难的抬头望了望对面的男人。
只见他面前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几,听到他终于肯松手后,把布满鲜血的鞭子丢在一旁。
慵懒地坐在一把木椅上,腿自然地岔开,手上拿着的香烟,在黑暗中如同猎鹰,紧紧地锁定猎物,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冷冽的光。
如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冰冷的声音传进老张耳中,犹如催命符,让人打了一个冷颤。
“说吧,谁指使你做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在网站上接的单子,见上面的标价高,要杀的也只是一个女人,我就想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了。”
“呵,还是不老实。”
男人把香烟丢在地上,火光弹落,散的四处也有,但很快灭了。
男人用脚尖踩灭最后的火光。
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鞭子。
老张想到那皮开肉裂的感觉,吞了吞口水。
“我想起来了,第一次接到那女电话时,她应该是被人发现了,有人叫了下她的名字,好像有个,如字。”老张慌张地把话说出来,生怕晚说一秒,那凶狠的鞭子就抽在他身上。
“如?”
“对,具体什么名字我真的听不清楚了。”
白墨修见他那怂样,估计也确实没有太大其他信息。
转身推开门,门外一刹那照进来,又被很快隔绝开。
“老大。”门外还有一个寸头,但是有些黝黑的精神小伙。
见到白墨修出来就笑嘻嘻。
“把里面那人丢到警察局门口。”
“是。”
隔日,警察局门口俨然出现了他们正在同通缉者的人被奄奄一息地丢在门口,查看监控,监控也根本见不到这个人怎么来的。
但不用费一兵一卒就把一个杀人犯抓住,他们都喜闻乐见。
江时逸在白墨修离开后,就打电话给沈清宁,让他见见那个伤了时笙的犯人。
这人是真的单纯地打架斗殴而错手伤害了时笙吗?
江时逸怕南初中途睡醒起来找不到人,打完电话直接连忙返回病房。
再次十指相扣。
在将近天亮的时候,江时逸手机因为接收信息亮了,白墨修的微信对话框中出现了一个字:如。
“如?”江时逸的眼神幽深。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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