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如此,我就走了,今日就算我上门打搅,以后,我们也就再无瓜葛了,是么——!”
泪已干,她已经不哭,反而是很冷静的,抬起红红的泪眸看他。
“小墨儿,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是不忍,不舍,你又何必来说这些话——!”
她听见这句话,眼眸猛的大睁,然后,那力道来的,连她自己都诧异,她猛的一把推开他。
“所以呢,所以你既然不能娶我,还是要我默默的在某一处常常念起你来么,颜尤夜,你似乎太自私了吧——!”
这时候,她的眼神锐利如刃,冰若刀锋。
“小墨儿。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了,不许在喊我小墨儿。!”她抬头,突然气愤的大嚷,这样的情绪失控,下一刻,秦墨担心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既然梦碎了,就走,既然失去的,就让她失去。
她转身,一个人朝那片竹林走,步子踉踉跄跄,一颗心,痛,是真痛了。
她捂住胸口,每走一步大口大口的喘气。
最后,她在那竹林后面的不远处,看见那里站着的一个浅粉的背影,那是瑰儿。
秦墨立马伸手叫了那瑰儿来,扶住自己。
而后,她听见有人在自己背后一直叫着那三个字,小墨儿,可是,她竟然这次根本不想回头。
也许,她原本就没有很爱,只是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那么不甘心而已。
小厮送他们出来,出了侯府,颜尤夜没有从里面跟出来。
其实,上了马车的秦墨,对这段感情早就失望了。
早就应该失望了,从他回钦州之后两年时间再杳无音讯开始。
马车的车轮在石板上轱辘转动的声音,一声一声,那慢慢的摇晃,仿佛要把人的心都震碎。
秦墨回到京城郊外的宅子里。
安静在宅院中待了数日后,小桃的书信,便说已经人在半路了。
习惯了身边有人,秦墨便慢慢的过了两三天。
在房中待了数日后,终于有一天,秦墨的宅子外面来人了。
是一波官差,秦墨一开始看见还有些惊惧,结果那一波人之后,突然从后面还有两个人上前作揖行礼,结果原来这竟然是朝廷的礼部郎中,一同来的,还有一位穿着褐色太监服的公公。
“敢问在下是秦墨秦姑娘——!”
公公用那尖锐的声音尖声尖气的问。
秦墨原本在门槛上,只是朝下看了眼,结果一见这么多人,又见了那为首的公公
她心里忐忑,但是又强让自己按捺下来。
“是,请问阁下是——!”
一看那衣着,帽子,拂尘,还有那尖声尖气的声音,秦墨便都知道这是一位公公,还很有可能从宫里来的。
“我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刘瑞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