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狠狠的掷了过去。
砰的一声,花瓶嵌在了腐尸体内,溅出一连串粘稠的褐色汁液,更多的汁液顺着花瓶流畅的曲线汩汩流出,腐尸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又走
上前来。
腐臭的气味熏得张书函全身无力,这种腐臭是通过人体的嗅觉器官作用于神经系统之上,所产生的力气带出一种绝望的归属。张书函猛力
的呕了一声,将翻涌到胸部的胃液强压回去,在这个时刻他绝不能呕吐,那意味着他丧失了最后一点保护那几个女孩子的能力。
突然之间张书函跳开,他发现了墙角的一根警棍,那是苏楠在警局的装备,他飞快的抓起这能够找到的唯一武器,从侧面冲到腐尸面前,
咬紧牙关屏住呼吸,一连十几警棍砸下。
他选择的部位全都是关节之处,此时腐尸的表皮早已剥落,肌肉腐烂变质,骨骼失去保护,每一棍砸下,都有一个部位从腐尸上分离开来
,足、腿、掌、指、颈,在这过程中腐尸愤怒的反抗着,腐臭的残肢不断伸向他,想抓住他,有一支胫骨突然撞在张书函的小腿上,那种剧烈
的痛楚,差一点让他失声的叫喊起来。
张书函只有咬紧牙关,不顾一切的用警棍捣着那一块块浸泡在腐液中的骨殖,这些支离的骨骼就象是活的生命,仍然奉从一个神秘而邪恶
的旨意试图向他发起攻击。直到骨殖被研成粉末状态,这种感觉才渐渐减弱。
拼斗之中,腐臭的汁液不停的溅到他的脸上身上,把他的衣服全部浸透,当腐尸成为一团骨泥的时候,他几乎站立不稳,脚步踉跄着奔向
浴室,衣服也不脱就用清水拼命的冲涮起自己来。
那种熏人的腐臭仿佛已经浸透了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洗了好长时间,他仍然能够嗅到自己身体上的腐臭。失魂落魄的张书函站在蓬蓬
之下,一任清水冲击着自己,心中却充斥着极度的绝望与惊骇:
是一种什么样的邪恶意旨,竟能驱使一具腐尸继续行走在阳关之路?这种邪恶的意志来自于何方?它想达到什么目的?
没有人告诉他这些答案,只有清水哗哗的浇灌下来,浇得他一直凉到心里。
外边传来两声恐怖的尖叫,是林心湄和苏楠,他们在叫张书函的名字:&ldo;书函,书函,救命啊,快来救救我!&rdo;
张书函凛然一惊。他清楚这两个女孩子,她们看似柔弱,意志却强韧无比,此时就连她们都发出了这样绝望的呼救,显系着已经来临的危
险是何等的可怕。想也未来得及想,张书函拖着水淋淋的身子风一样的冲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