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点,他们当然不点,问题是这不能不点,这真的是太祖太宗的政策,也是他们口中所提到祖宗之法。
“那好!”
张斐点点头道:“诸位都认同太祖太宗所行之政策,都符合祖宗之法,也就是事为之防,曲为之制。
而太祖太宗所行之政策,是对历史上所行之弊政,进行改正,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得遵从祖宗之法,对之前的弊政,进行更改。”
“。。。。。。!”
这回轮到吕诲、刘述他们焦虑了。
而王安石、赵顼则是听得心花怒放。
这解释的可真是太绝了。
好小子!
果然是有套路的啊!
“不对!不对!”
吕诲摇头道:“太祖太宗只是对前朝的弊政做出改正。”
“非也!非也!”
张斐也是直摇头道:“这种论述不准确,用历史要更为准确。”
说着,他看向许止倩。
许止倩这回就直接递给他一条小纸条。
张斐拿过来一看,“唐朝灭亡是在天佑四年公元907年,而我朝建立是在建隆元年公元960年,如果吕中丞是将唐朝视作前朝,那么中间五十三年藩镇割据的年代又算什么?太祖太宗是否有对中间这五十三年所生弊政,进行过改正?
如果将前朝视为中间五十三年的藩镇割据,那么太祖太宗又是否对唐朝的弊政进行过修正?如果是唐朝加上中间这五十三年视为前朝,那么这不就是历史吗?”
还是那句话!
细啊!
很细啊!
王安石听得是心花怒放,这一段话里面有多少个“修正”、“改正”,光凭这一点,也知道此番论述,对他最为有利。
吕诲无奈地点点头道:“以史为镜,可知兴替,是史来论,是要更为准确。”
张斐便问道:“那么现在往前的一百年,算不算历史?”
司马光暗自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吃教训,这小子的问题,怎能轻易回答,你看,又掉坑里了吧。
吕诲极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张斐道:“那么对之前一百年的弊政进行改正或者完善,是遵从祖宗之法,还是违反祖宗之法?”
司马光突然问道:“你已经论述了这祖宗之法的唯一性,那么约束性和广泛性又是什么?”
王安石赶紧道:“等等会,我看这问题还未讨论清楚啊!”
占得上风,自然得趁胜追击啊!
司马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要提的吗?”
王安石则是挑衅地看着吕诲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