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尧的脸色瞬间就像调色盘一样五光十色的。?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很愧疚的感觉?
容长安缓缓地站起来,脸色冷得快要能够冻住。殷九尧原本想要上前去扶,手都伸出去了,却又顿住了。这种时候她要真得伸手去扶,那就有点太欠了。
殷九尧亦步亦趋地跟着容长安走进屋子,饭早就已经凉了,不过殷九尧倒是一向不在乎冷饭热饭,剩下的半碗饭,她三两下就吃完了。
容长安喝了杯热茶,脸色缓和了一些。
“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点?”殷九尧试探着问。
“不必了,我喝点鱼汤就可以了。”
殷九尧连忙要起身给容长安盛鱼汤,容长安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她赶紧缩回了手。
“那你自己盛,自己盛吧。”殷九尧嘿嘿笑笑。
这一笑,惹得容长安瞪了她一眼。
喝了鱼汤,过了会儿又喝了药。看着喝苦药汤的容长安,殷九尧在一旁说不开心是假的。天知道她有多烦喝汤药。自打怀孕之后,知道胎儿不稳,容长安一天给她喝三顿汤药。哪怕是两人在回京城的路上,都得一顿不落。
现在不但不用喝了,连孕吐都省了,殷九尧忍不住开始想象生孩子时候的画面。
容长安深深地看了眼殷九尧,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幽幽地道,“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殷九尧:“……”
看容长安脸色难看,她知道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在闹心。她笑笑,“那长安我去批奏折啦?”
“去。”容长安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殷九尧去了书房看奏折,虽然有不少冷月已经送去给云明了,但是不少军中之事她还是要亲自过目,尤其是最近,北齐之战不过才过去几个月,那帮兔崽子就连几个土匪都解决不了了。就冲这一点,她明天也得亲自去一趟西城的军营,看看那帮小兔崽子每天究竟在干些什么!
三更天,屋内的昏黄光芒与屋外的皎洁月光交相呼应,殷九尧伸了个懒腰。
“终于看完了!”她揉揉僵直的脖颈,转了转脑袋。
只是看到修长的手指时,她也不自觉地愣了片刻,这才又想起来,哦,对了现在不一样了。
屋内寂静地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想到晚上那会儿长安苍白的脸色,她心里又浮起淡淡的担忧和愧疚感。
殷九尧返身回屋去看容长安,他已经睡了。纵然眉头还紧紧地蹙着,但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
床下,她的鞋子整齐地摆在一旁。二人的衣服公正地叠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就连睡觉的姿势,都还是他惯常的平躺,双手叠放在小腹上。虽然那是她的脸,她的身子,可是她身上那层温润如玉的光芒,却是专属于容长安的。
殷九尧看得有些痴,直到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她才醒过神来。
刚想睡觉,就看见桌子上似乎压着一张信笺,她凑过去看,“记得沐浴。敢不洗你试试。”
殷九尧扶额,转身出去。
虽然是沐浴,但是殷九尧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进去骨碌一圈就赶紧出来。直到换好了衣服,才睁开眼走出去。
容长安睡得正熟,殷九尧轻手轻脚地跳上床,钻进被窝,很快就入睡了。
……
由于殷九尧刚回来,还没有让众臣上早朝,所以她得以睡个懒觉。
只是没等她偷懒多久,就感觉到下身不大对劲儿。
顷刻间理智回笼,她睁开了眼睛。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