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南征完小旁边的老陈,最近总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屋后总是会闻到一股恶臭味,很是让人恶心。
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恶臭味越来越重,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老陈决定去屋后看看情况,寻找臭味的来源。他绕到屋后,仔细地查看了一圈,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目光不由落在屋后那栋两层小楼上。
那是邻居陈先兵家的房子,自从几年前陈先兵去世后,这栋房子就一直空着无人居住。而陈先兵唯一的儿子陈小毛,也一直没有归家,据说在外面没干什么正事。
难道这臭味是从这屋子传出来的?想到这里,老陈摇了摇头,这屋子又没人住,应该不会是从这里来的。
可是,他站在这里,这味道却一直没有散去,老陈试着走近了一点,发现越靠近,味道就越发刺鼻。
最后,老陈还是决定进屋看看,毕竟,这股味实在太臭了,必须要找到根源解决。
当他走到门口时,发现大门上锁着一把挂锁。他突然想起来,先兵老哥曾经将一把备用钥匙交给过他。
两人关系蛮好,老陈经常帮助先兵家喂养鸡鸭等家禽,因此陈先兵拿了一把钥匙给他保管,以方便进出。
想到这里,老陈忙回家寻找,经过一圈翻找,找到了那把钥匙。
拿着钥匙,老陈再次返回小楼门前,插入钥匙轻轻转动,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门开了。
他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门,一股比屋外更加浓烈、几乎令人窒息的恶臭瞬间扑面而来,混杂着霉湿与某种不可名状的腐味。
屋内昏暗,老陈眯起眼,四处张望。厅屋中间,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上摆着几个碗,里面是吃剩的面条,已经发出馊味。几只烟头被随意丢弃在桌子上,地上几个啤酒瓶东倒西歪,一旁有几个干瘪的方便面袋子。
老陈的眉头紧锁,心中疑虑重重,难道最近有人在这屋里住过?是小毛乃崽回来了?可是也没看到他呀。
这时,那股恶臭味越来越重,老陈已经可以确定,臭味就是从这栋屋子散出去的。他捂着鼻子,看向对面一间屋子,印象中,那好像是先兵老哥生前的卧房。
强忍着恶心,老陈缓缓走近,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愈发浓烈,压迫着每一寸空气。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门板,鼓足勇气,猛地一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推开门,恶臭直扑而来,瞬间填满了整个胸腔。
老陈踉跄几步,胃里一阵翻涌,双腿不由自主地弯曲,双手撑在膝盖上,喉咙里涌起一阵酸涩。猛地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呃——”的呻吟,紧接着,一股夹杂着未消化食物和胆汁的混合物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与灰尘和污垢混杂在一起。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呕吐都像是在抽离他的灵魂,直到胃里再无物可吐,只剩下空洞的回响和一阵阵痉挛般的疼痛。
老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又忍不住,朝屋里瞥了一眼。发现地面有一大摊黑红的污渍,已经干涸,白色的墙壁也溅满了红色的污渍。
屋内地面到处都是泥土,床边有一个小土堆,看起来似乎埋了什么东西。
瞬间,老陈意识到,那股恶臭味原来是尸臭味,这里是命案现场!
刹那间,老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顿觉毛骨悚然。他双腿发软,想要站起来,但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体被恐惧占据,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救……救救……命……杀。。。。。。杀人啦。。。。。。”
老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一边跑一边大喊。刚跑出门口,“吧唧”一声摔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市刑警队接到南征派出所电话赶到现场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三部警车疾驰而至,停在了那栋小楼前。
十余名身着制服的刑警迅速下车,为首的是刘晓林,在屋外守候的副所长张秋明迎了上来,神色凝重。
“你好,刘队长,我简单汇报一下。”张秋明压低声音,语速却异常清晰,“报案人是陈二古的堂客,她声称其丈夫在邻居家的空置房屋内,发现了疑似命案现场,恶臭熏天,地面有血迹和疑似埋葬的痕迹。陈二古之前因惊吓过度昏迷,被送往卫生院,目前已经清醒。”
刘晓林在来之前,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伸出手与张秋明握了一下:“辛苦了,张所长!”
“派出所的同志没有进入现场吧?”刘晓林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