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小混混们瞬间被齐君夜露这一手集体震慑,不约而同退至墙根处,站成一排,噤若寒蝉。
“好汉……饶命!”
光头强怂得很丝滑,一边吐血,一边努力挤出讨饶的话。
齐君夜没工夫多哔哔,直表来意,问道:“两天前,是不是你顶替送菜员去给姜家?”
“是…是我!但我也、也只是……收钱办事!”光头强艰难道。
齐君夜继续问道:“收了谁的钱,替谁办事?”
“秦、秦宣!就是以前在宁城很有势力的那个秦宣,他给了一笔钱,让我亲自去送一趟菜,别的……别的我什么都没干!”
光头强老老实实交代,毕竟他本来也没打算替秦宣隐瞒,自己只是混混,又不是什么死都不能出卖雇主的职业杀手。
齐君夜点点头,消息对上了。
脚上微微用力,他再次问道:“知不知道秦宣藏身的地方在哪?”
“知、知道。”
光头强感觉自己再不抢救就要完犊子了:“他现在不敢到处晃悠,所以接头是我去找他,他住在南…南城区,他那边有个情人收留的他!”
……
宁城,南城区,一栋轻奢公寓内。
秦宣坐在饭桌前,独自喝着酒,下酒菜只有一袋袋装的盐水花生。
短短几个月,这位昔日的宁城风云大佬仿佛换了个人,脸上皱纹多了大把,身躯也很是干瘦,最显眼的,是他此时光着身子,胯裆套着个成人纸尿裤。
在监狱里的这段时日,无疑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入狱前他就失去了财富、地位、亲儿子,刚入狱时,还遭到老婆的背叛,听闻胞弟的死讯,原以为人生至此已经跌入谷底,再惨也不能更惨了,直到某个晚上,两名狱友爬上了他的床。
那一夜他才知道,女人只有一次贞操,而男人。。。有两次!
那群畜生根本不是人,将他蹂躏得一度想死,到现在他已经放不出有声音的屁,甚至连上厕所的时间,都不由自己决定。
如此种种,当被陈家从牢里捞出来后,秦宣对外面的世界已无任何期待,只有浓烈的恨以及扭曲的破坏欲。
这种情感不只针对害他沦落至此的齐君夜和姜家,而是对所有人。
甚至包括在他出来后,念旧情收留他的情人。
“宣叔,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会去告密的!”
女人手脚被捆,光着身子坐在墙边,眼泪汪汪乞求着已经变态的前金主。
“贱人!”
听到哀求,秦宣一把将手中杯子摔在女人脸上。
女人被砸得额头流血,但更疼的是,杯里没喝完的白酒流到她眼睛里,扎得格外刺痛,她却因为被束缚着手,连揉眼睛都做不到。
身体的疼痛加上这几天来堪称恶心的遭遇,她情绪彻底崩溃,质问道:“秦宣!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只是你的情人,可是在你进去之后,唯一还会去看你的就是我,你现在出来了,明知道你是逃犯,我还是收留了你,我没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秦宣恶狠狠瞪着她,狰狞道:“我现在这个鬼德行,屎都兜不住,你还对我这么好,分明是心里有鬼!你是不是惦记着我以前还藏了财产,想骗我把钱拿出来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