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哪天挑一些布匹回去让小姑子帮着做,一想到孟九夏那嫌弃的眼神,她就有些怂。
孟九夏老是嘲笑她自己夫君的贴身衣物,你总得要缝吧,这也得让我这当小姑子的代劳你也好意思,奈何她的针线实在拿不出手。
大娘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可是最近活计不顺利。”
许朝颜摇摇头:“那倒不是等秋老虎过后天气慢慢凉爽起来,我打算给我家夫君做几身衣裳,奈何我这针线实在拿不出手丑的很。”
说完之后一脸惭愧的样子。
大娘笑着安慰她:“自家夫君有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试着做做吧实在不懂的拿过来我教你。”
两人就这样很随意的开始聊起来,讨论一些做衣裳这些事情。
这时候院子外面有一个妇人提着一篮子东西,昂首挺胸的往前面走去,顺着那篱笆围墙看了许朝颜他们两眼,那眼神中的讥讽怎么也掩饰不住?
大娘放下绣花针瞅了一眼,一脸鄙视的样子:“祝家娘子不知道又要去哪家献殷勤去了,我跟你说呀孟家娘子,祝妇人把我们这一块儿的人都得罪光了,就与前面那两家人合得来,你初来乍到没怎么和她打过交道?平日里是避着一些好,小心着了她人的道。”
许朝颜点点头应了下来,她虽说和这一带的妇人小娘子有些熟,但同这祝家妇人也只是有过点头之交而已。
大娘见那妇人走远了之后,靠近她几分在她面前念叨起:“这妇人,别看她人模鬼样的,其实内心里黑的很,跟个黑芝麻汤圆一样。”
许朝颜一脸诧异:“大娘,怎么你在她手底吃过亏?”
大娘摇摇头:“我才不屑与她争斗些什么?早些年同她关系还不错,哪知道这人喜欢背后嚼人舌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许朝颜点点头农村里这些妇人本来就是这样的,要不怎么说农村里泼妇多呢?
大娘又继续话茬:“就你家小姑子的事啊?”
许朝颜一脸疑惑:“我家小姑子怎么了?她整日的跟在我身边做事,又没有同那些妇人说过什么?难道这也得罪她了?”
大娘索性把衣裳放下摆摆手:“那倒不是,之前张家那妇人有意托我给你小姑子说亲,我心里想着你小姑子年岁小,估计不急这事,我说再考虑几天,再同你念叨几句。”
许朝颜压根没想到她们才来这里没有多久,便有人惦记上小姑子的亲事了,想想也差不多,小姑子这个这年岁说亲也很正常,通常亲事议下来,来往一两年再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
许朝颜:“那大娘怎么后来没有说与我听?我与夫君商量看看,如果人品合适的话也是可以考虑的。”
大娘叹了两声气这才道:“好在这事儿,我没有捅到你面前来,到时候怪不好意思的,原本我说考虑几日就回复那妇人,谁知道有人在那妇人面前说你家有根底,这事便不了了之。”
许朝颜一愣:“我家有根底,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她一脸疑惑的样子。
大娘这才解释起来:“就是有人在张家妇人面前去说闲话,哎呦,老婆子我有话就直说了,你别在意听一耳朵就好,说你家小姑子身上有“休狐”味。”
许朝颜怔愣了老半天一脸吃惊的模样:“啥味?我咋不知道,我俩天天待在一起。”
大娘看她一脸震惊的模样,最后很直白的告诉她:“就是所谓的狐臭,很难闻的味道那张家妇人这才打消了念头,第二日就过来同我说千万不要过去打听这事,结果过了几日,我便听人说祝家妇人娘家那边一个侄女就同张家的儿子在开始相看了,你说这是不是诚心膈应人?太不地道了。”
许朝颜气的对着妇人走的那方向呸呸几口:“阴险狡诈,我们又没有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