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楚悠喊了句,随着他进门。
“参见义父。”楚悠庄重行礼。
“起来吧。”司阎爵手里把玩着酒杯,淡淡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晚过来?吃饭了么?”
楚悠起身,“已经吃过了。楚儿这次过来是有重要事情要禀报义父。”
“哦?”司阎爵挑眉。氤氲着酒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虐。“什么重要的事,说来听听。”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心里这世间还有什么对他来说可以称之为重要的事情么?他的心早就跟着她一起死了。
楚悠看了楚琏一眼,神情凝重的说:“楚儿找到大小姐了。”
手指猛然收紧,咔嚓一声,酒杯断裂。“你说什么?”司阎爵眯起眼。
“我找到大小姐了。就是董如意。”语气是肯定的。
“怎么可能。”楚琏第一个不相信。或许是因为夏晗意,他对董如意这个人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敌意。眼下听她这么说,他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
“千真万确。我偶然间在她那看到了一块玉佩,玉佩上清清楚楚的雕刻着无忧宫。绝对不会有错,这是我依照记忆画下来的,义父请看。”
说着,将纸递给司阎爵。司阎爵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便将之放在一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块玉佩一共有三块,他有一块,风怜紫有一块,风怜晴有一块。
当年,风怜紫随着韩墨走了后,他万念俱灰,整日里浑浑噩噩以酒为伴,就是在那段时间他结识了玉绮。极尽缠绵了三月之久,临走时,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忘了风怜紫,他便将那块玉佩给了她。
都是陈年往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要不是楚悠说,他几乎都忘了这块玉佩的存在了。对于他来说,早在风怜紫选择嫁给韩墨那一天,他的心也随着死了,从此,这世间再没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留恋的了。
直到那封信的出现。他得知自己有了孩子。或许是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吧,他才慢慢的活过来。
楚琏一个箭步上前拿起这张纸反复的看了看。虽然他也没见过这块玉佩的真容,可这个图案他却熟悉无比,是无忧宫,他长大的地方。
他还是难以相信,潜意识里也不愿意相信,问道:“仅凭一块玉佩也不能说明什么,天下能工巧匠这么多,仿造的也不一定。”
“哥,我知道你因为夏晗意对如意有看法,可一码归一码,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夏晗意的身份。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怎么会在义父面前乱说呢。”楚悠有些生气的说。
被戳中心事,楚琏顿时涨红了脸。狡辩道:“我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说。”
“哼。”楚悠冷哼一声。“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了,别吵了。”司阎爵出声制止。“你找个时间安排我和她见一面。”
“好。”楚悠冲楚琏做了个鬼脸。洋洋得意。
楚琏看向司阎爵,不赞同。“义父。。。”
司阎爵摆摆手。“此事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必再说。时候不早了,你送楚儿回去吧。”
“是,琏儿告退。”
“义父早点歇息,楚儿告退。”
说完,兄妹俩走出了屋子。
司阎爵依旧静静的坐在那,看着燃着的灯烛,久久的出神。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韩子狐和夏晗意便启程回南郡。
走到一半,夏晗意忽然提议想要去看看韩子狐的母亲,韩子狐想想也没反对。便带着夏晗意朝凤岭山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