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兰遵从母命,很快为师兄备上茶饭。
李怀珠饥饿难耐,海吃一顿,摸肚放碗。
老夫人笑问:“怀珠啊,不知你此来梅鹿镇有何贵干?”
李怀珠将打死小舅,吴家庄大战之事叙述了一番。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又问:“不知徒儿近些年可好?”
李怀珠心痛欲裂,缓缓道:“唉,三年前一场天火烧了我家,父亲葬身火海,又连遭三年大旱,家中一贫如洗,毫无立锥之地,徒儿哪能好得了呀?”
“唉,真是世事变幻莫测,人生祸福难料啊!”老夫人叹息不已。
李怀珠百感交集:“师娘啊,师父去世,为何你们没有通知徒儿?”
谢老夫人说:“你家师父急病身亡,来之不急通知众弟子,又不想惊动江湖各大门派,故此你也未曾收到消息。”
李怀珠抹着泪问:“师父既已去世三年,他的灵堂何以尚在?莫非师父的遗体还没下葬?”
谢华兰说:“爹爹的灵柩三年前就入土为安了,只是如今三年守孝期未满,故此灵堂依旧未拆。”
谢老夫人见徒儿风尘仆仆,百般憔悴,甚感疼惜,对华兰说:“儿呀,你师兄一路身劳体乏,你速将他领进书馆安歇。”
“是,我这就带师兄去。”谢华兰躬身道。
谢老夫人叮咛道:“你二人记住,闲暇时多加读书,切不可吃酒打架,惹事生非。”
谢华兰应允一声,弟兄二人拱手退出客厅。
书馆里,不甚华丽,却让人非常舒心。阁头上高挂一盏红穗沙灯,南墙下竖立一支黑漆书架,架上摆放数层武学奇书。这都是谢魁元的毕生心血。书架前陈设一张楠木书案。全书馆里也就这张书案值点钱。案面上摆放一支精美笔架,上面垂挂一排陈旧的竹笔,一摞素纸上压一块方砚。东墙下置一张支棚木床,棚沿上垂挂两块皂帐,钩在两边。
“三年没来,这间书馆还和以前一样,只有师父……”李怀珠十分思念师父,泪花满眼乱转,只可惜三年时间已让一切都变的物是人非了。
“师兄,别这样,想开点。”谢华兰拍了下师兄的肩膀。
李怀珠唉声叹气翻看了几本书,颇觉乏困不已,躺在床上歇息。谢华兰一直床边相陪。
次日午饭过后,李怀珠从书架中取出一本厚而发黄的纸书,封面标有“谢氏兵器要诀”六字。他翻开一看,只见上面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十八种兵器画图,并且每种兵器下方都有详细解说。李怀珠心说:“像师父这种能精通十八种兵器,又懂的内功心法的武林宗师,我一辈子都比不上一半,岂敢奢望学会他所有的兵器?不过无论如何,至少我要学会两种兵器。目前我已经精通流星锤了,不如再学长枪。毕竟马上作战还是长兵器比较实用。”虽然他已身临困境,可是他还是梦想有一天驰骋疆场,领兵杀敌。从小到大,他一直有个做将军的梦。
经过半月细心钻研,李怀珠更深的领悟了内功心法,又学会了长枪的使用要领。谢华兰甚是佩服师兄的悟性,对他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