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箬本该补上之前没来得及给富察琅嬅的敬茶。
依礼她该向富察琅嬅双膝下跪,然后双手奉上热茶,口称“福晋请喝茶。”
但有弘历这个狗男人在,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阿箬跪别人。
因此丫鬟刚端上茶水,弘历就开口道:
“不必跪了,琅嬅,阿箬身体不好,就站着敬茶吧。”
闻言富察琅嬅拼命忍住心中的怒气,恨的手指甲都掐进了红木椅子的扶手里,这才勉强撑起微笑道:
“阿箬妹妹身体不好,就依王爷所说,不用跪了。”
阿箬又不是贱皮子,自然打蛇随棍上,站着把茶给敬了。
青樱在一旁看着,心酸至极。
为什么弘历哥哥愿意为索绰伦氏破例,却在她给福晋敬茶时无动于衷?
难道他忘了她们一起看墙头马上的情分了吗?
姑母不是说,是弘历哥哥执意求娶她进府的吗?
新婚那天,弘历不是还为了她特意没跟福晋圆房吗?
为什么敬茶时弘历不愿意为她破例,却可以为别人破例呢?
青樱一脸伤心的看着弘历,弘历的眼光却完全不在她身上。
敬茶后,富察琅嬅又端上了那个熟悉的零陵香珠镯。
阿箬接过镯子微微一笑,真没见过这样上赶着把证据送到别人手里的。
富察琅嬅亲眼见阿箬收了镯子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
“青樱妹妹和阿箬妹妹以后可要日日戴着才好,这也是咱们姐妹之间的情分。”
青樱有些不情愿,但又不好反驳,她怕王爷以为自己是个不爱和睦的。
因此她声音僵硬道:
“即是福晋的心意,妾身自然会日日戴着。”
阿箬眼下也没打算拆穿镯子里藏了东西。
要让利益最大化,最好是过个几年,再当众摔出镯子里的零陵香。
只有这样才能坐实富察琅嬅控制王府子嗣的罪名,且让弘历都没办法给富察遮掩。
现在说了有什么好处?伤害还未造成,还便宜了青樱。
因此阿箬也微笑把镯子戴到手腕上,柔声道:
“福晋用心,妾身不会辜负福晋厚爱的。”
富察做贼心虚,明明再正常不过的话,她却总觉得阿箬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