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害怕。
在韩雀说无法联系到零儿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一直在害怕。
赵功说的轻描淡写,可在他心里却掀起了狂风暴雨。即便赵功再笃定,都无法安抚住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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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赵功挂了电话后起身,脸色微微苍白,提了提裤腿蹲下身看了眼月季的花苞,还是一如既往的紧紧闭合着,粉色的花瓣包裹在绿色的叶子里,因为电扇一直在送风而轻微摇曳。
赵功碰了碰花苞,花苞在他粗糙的手指映衬下格外的娇嫩,“他们这些年轻人就爱瞎操心,能出什么事儿呢,是吧。”
花苞摇晃,像是在回答他。
赵功起身,扯了一把头发,看向床头柜。
两张黄色的符纸静静的躺着,其中一张边缘泛着金黄色的光芒,仔细看,两张符中间有一道极细的线牵引着。
忽然,发着微弱光芒的黄符猛然间金光大作,剧烈的抖动起来,赵功面色一沉,一大步向前想去制止,结果被强光刺的往后退了退。
他迅速的祭出一张符,悬于空中,咬破右手食指指尖,血珠渗出,点于符上,眨眼功夫,红色渗透进符里,快速的扩散。片刻之后,符似嗜了血般的变的通红,迅猛的冲进强光之中,压制在颤动的符上。
赵功额上的细汗密密麻麻的渗出来。
他咬着牙的施力,血红色的符每每被下面的符震颤的要掉下来,又再次紧紧的贴紧,符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过度到下面那张符上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功手臂崩的死紧,青筋暴露,因用力至极而微微颤抖。
“操!”
他猛一加力,上面那张符纸终于将所有的血色全部过度到了下面那张符上,光慢慢暗淡下来,最后全部收回了符里。
“呲”一声,上面那张符瞬间化为黑灰色的灰烬散落在符上。
像是至死保护。
赵功只觉喉头腥甜,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拿手指抠了抠剧烈疼痛的太阳穴,但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一转身躺回了床上,踢掉了拖鞋,又闭眼睡了过去。
墙头柜上的两张符纸静悄悄的躺着,一抹红色如扭曲的小虫子在符里迅速的游走,所到之处,符纸又恢复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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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兵的家在偏远的郊区,银色的跑车在进城长龙对面的宽敞高架上疾驰,一个半小时后,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一个农民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