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痴迷地看着近在咫尺、鲜红欲滴的娇嫩唇瓣,还有那探出唇边的丁香舌尖,眸色越发幽深,瞳孔深处像是藏了簇火苗般,一触即燃。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伸了出去,爱怜地抚摸着小姑娘莹白的脸,感受着手底的柔滑触感,终于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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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一路走过来,都没有见到他那个三弟的影子。
如今父皇已经到了前厅,三弟这个做主人的,反倒是不在,那宴席要如何开始。
经过一处偏僻的院落时,倒是见到了三弟身边片刻不离的那个侍卫,却奇怪地并没见到三弟本人。
顾承扫了一眼那侍卫,见他旁边还跪着个人,不知是犯了什么事。
“你们主子呢?”
袁青守在海棠苑的门口,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之前袁青去捆那个鬼鬼祟祟之人时,似乎见到主子进了海棠苑。等他抓到人,严刑拷问之下,那行踪鬼祟的汉子已受不住折磨,将事实吐露了个一清二楚。
那眼生的畏缩汉子,原来却是京城中一个游手好闲的痞子,外号刘三。
这刘三日日吃喝嫖赌,无一不沾,素来是个偷奸耍滑的惯犯。
前些天,刘三在赌场里将银子输了个一干二净,苦于手头无钱翻本,于是起了些歪心思。他在街上溜达了几圈,就成功地顺了个上乘玉佩回来。匆匆拿了玉佩到当铺里当了,又回到赌场奋战。他在赌场里不吃不睡,熬了整整两日,输了个血本无归。
正在那时,一伙家奴破门而入,将他给捆了起来,绑到了一处隐僻的地方。有个婆子称他偷了主人家价值连城的玉佩,要么物归原主,要么砍掉他一只手再送他坐一辈子大牢。刘三穷光蛋一个,那玉佩换来的钱,全都输在赌桌上了,哪有法子物归原主。两个家奴死死按住他一只胳膊,明晃晃的锋利大刀就往他手腕上砍,他当时就吓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涕泗横流。
刀锋破开皮肉之时,刘三便不争气地昏死了过去。
后来被透心凉的水一把泼醒,刘三却惊喜的发现两只手都还健在。那婆子令人按住他,声称这债可以一笔勾销,只要他能替自己办一件事。为了后半辈子不在监牢中度过,刘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至于要做的那事,就是今日来这海棠苑中,毁掉一个美貌小娘子的清白。
袁青听得这般原委,震惊之下,当时就想准备汇报给主子。
然而,他在院外等候了许久,三皇子顾云却始终没有从那院子里出来。
袁青回忆着刘三供词中的美貌小娘子,再联想到后宅内院的那些个脏污之事,他做了几年的侍卫,也并非那么无知,这一下隐约也猜出了些什么。
他心中忐忑不安,他家主子此刻怕是被房中那个美貌的小娘子,给绊住了。
袁青眼神犹疑不决,不免就往院子里瞟了瞟。
顾承自然发现了,抬腿便往院中走去。
他耳力极好,隐约地,能听见屋子里有些暧昧的声响。
顾承准备抬起了敲门的手,顿了顿,重新放了下来。
他停下来想了想,到底还是一把推开了门。
屋内混着一股暧昧的香气,青色纱帐掩映的雕花大床之中,隐约可见到两个交叠的身影。
顾承有些不适地别开眼,皱了皱眉,今日是什么日子,这位三弟未免太荒唐了些。
他隔得这般远,都能听到那粗重的喘息声。
忽然,一声细微的嘤咛声响传进了他耳中。
那帐中女子轻轻呜咽的声音,听着怎么那般耳熟。
倒像是……
顾承摇了摇头,立刻否定了心中那个可笑的想法,估摸着是顾云哪个侍妾的声音,同阿晚有些相像罢了。
他将目光从雕花大床那里移开,转向了屋子中的一张紫檀木圆桌,考虑着是否要再等会,等这个尴尬的时机过了再说。
忽然,桌案之上的一抹幽幽的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串珊瑚珠。
这串珊瑚珠,正是山崖边,他捡到的那一串,那天找到阿晚之后,他便物归原主了。
怎么会……
顾承呼吸猛然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