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把我剁了喂狗。”
“不可能。”王宝甃转过身道:“我佛慈悲。”
“赖皮狗。”王西平咬她。
“没说没说就没说。”王宝甃忽的回头,“你偷听我讲电话?”
“没有。”王西平否认。
“你……!”王宝甃吃了个哑巴亏。
王西平坐起来捏她颈椎,王宝甃舒服的伸展四肢。突然撇撇嘴,阴阳怪气道:“你穿粉T恤真丑。”
“我也觉得丑,回家就扔了。牛仔裤也扔了。”王西平领悟力强。
“切,我又没让你扔。”王宝甃扭捏。王西平笑笑,不作声,继续帮她捏颈椎。没捏一会,王宝甃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王西平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他不是善于言表的人。王宝甃的内心活动就折射在脸上,高兴就是高兴,难过就是难过。若是心里不爽非要装高兴,她会把家炸了。
王西平完全不同。他不擅于闲聊,擅长克制情绪。从小父亲就教育他,要做一个大气沉稳的男人。不要轻易说话,一旦开口,话就要有份量。王西平参加演习,人从五米高的墙上摔下,胳膊摔骨折,还端着枪继续演习。结束后回队里,若不是攀着胳膊,队友没人发现他骨折。
王西平还擅于储存情绪,尤其是开心事。他不会在人前表露情绪,他会找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一个人慢慢品味。比如此时,王宝甃熟睡,王西平看着她傻笑,一会揉揉她脸,一会啄啄她唇。
王西平静看她了一个钟,不过瘾,不能宣泄内心的情感。伸手揽过她,紧搂在怀里,吻吻她唇,啃啃她脸蛋儿,亲亲她发顶。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王宝甃感觉喘不过气,翻了个身睁开眼,王西平睡的正熟。撑着半坐起来,脸蛋上黏黏的,有点像口水,难道自己流口水?伸手搓了搓,轻声去了卫生间。
王宝甃回来坐下,癔症着脸跟没睡醒似的。王西平伸个懒腰,迷糊着眼问:“几点了?”
“三点半。”王宝甃打着哈欠道:“睡的好累,好像有个怪兽要生吞我,一会掐的我喘不过气,一会啃我头,感觉无从下口。”补充道:“还好我醒了。”
“……”
王西平内疚了两分钟,问道:“是不是做梦了?”
“好像吧。”王宝甃说着躺下。
“要不要再睡会?”
“不要。”王宝甃心有余悸。
“没事儿,一场梦而已。”王西平安抚。
王宝甃点点头,挠挠脸蛋问:“你几点睡的?”
“没留意,你睡着我就睡了。”
王宝甃趴到他怀里,“我们再缓一会儿,四点起。”
“好。”王西平亲亲她道:“花生熟了,这两天该拔了。”
“我也拔,我最喜欢拔花生了。”
“你不会拔,你老把花生断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