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覃错的父亲接下一笔来自海外的大生意,赚到一笔大财富,就立马风风光光娶了一个漂亮的新老婆。而不到十岁的覃错,还和他的妈妈住在连两个铜板都敲不响的贫民窟里。
在覃错七岁的时候,他最亲爱的妈妈也因为恶疾缠身离世了。
葬礼上。
那个风光的父亲则踩着昂贵的油皮鞋,踏入这个充满穷酸味的地方。
“别看了,我带你走。你这个小孩倔强什么啊,我现在有的的钱来养你,待在这里是没有出头路的,你在这边顶多是小鸡仔破壳成了母鸡,哪有我这边做开门凤凰好。”
七岁的覃错因为营养不良,小孩字没发育,生得比刑万还矮。
他穿着七借八借凑来的黑色礼服,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陌生的父亲看。
理智告诉他,这是他的父亲。
他覃错的父亲。
“覃错,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覃错的父亲是个暴发户,连西装袖子上别着的袖扣都是纯金打制的。
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却会发现袖扣的边缘磨损了一些,上面刻着的字母甚至都看不清了。
覃错盯得都快要发疯了,他不是不知道,这袖扣是一对的,前不久他才从母亲珍藏的黑匣子中摸出来一模一样的一个。
愤怒刺激上了小孩的拳头,他迫切地想发泄不满。于是拳头落到了身旁的刑万脸上。
凭什么他的家那么完美。
一拳落下去。
他后悔了。
4杯
覃错在急诊室外面等了一个晚上,看到刑万安全的出来后,他才跟着父亲飞到了国外。
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这一离开是十来年。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刑万知道了自己和覃错的差距。覃错的父亲给他们家塞了很多钱,价值远远超过了一次住院费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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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跟覃错那小子联系。”母亲给病榻上的刑万喂了一口苹果,堵住了刑万想要反驳的嘴。
父亲接着说:“我之前请一个道士算过,我们家和覃错这小子缘分没断,他让咱们不要和覃错有任何联系。”
“我怎么不知道你花了这个钱?”母亲眼疾手快,又用另外一个苹果堵住了父亲的嘴,“别整这一套虚的,哪来的私房钱。”
父亲:“…”
一家子闹腾腾的,十分有生活气。
但共同点是,父母他们都不喜欢这一家子的人。
但当时覃错父亲远走高飞后,两人考虑到小孩是在单亲家庭,刑万的父母可没少帮助覃错和他母亲这一户。
刑万被苹果止住了嘴,呜呜呜说不出话来。于是小孩懂事地点点头,他只知道他最好的朋友失手打了他,还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不怪他的好朋友,却不理解大人们奇奇怪怪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