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神乐微笑撕开,安逸的假面。
“虚荣心十足的,伪君子。”安逸吹胡子瞪眼。
“自以为圣母的,蠢丫头。”蓝神乐冷哼。
“你们两个,别吵了。”方清渺上前阻止。
“方清渺,你放弃萧皓月选这个伪君子,后悔过么?”安逸侧头不屑的指着蓝神乐,她问道。
“纵使不是在下,清渺也不会看萧皓月那个花花公子,况且有那个女子会放着第一才俊不喜欢,去看中花心萝卜?”蓝神乐扯过方清渺肩膀,他微笑。
“看,蓝神乐你果然是自持身份的伪君子。”安逸抓住他把柄的说。
“瞧,安逸你果然是眼睛瞎掉的蠢丫头。”蓝神乐瞬间反驳道。
“……你们继续。”方清渺已经插不上话,她干脆抱着小世子回屋去睡觉。
“哼!”互看不顺眼的两人,彼此都不理睬。
吵架宛如一场发泄。
把三年来内心诸多无奈、委屈、全部倾斜出来。
凉亭树下,藏着方清渺珍藏百花酿,拿出来,两个不知何其味的牛饮。
“有句话叫,在死之长眠中,会有何梦来临。
蓝神乐,你知不知道,在被你和风祈音设计摔下悬崖时,我没有表面这么洒脱,其实,很害怕。”安逸拿着酒坛子,她眼神有些迷离。
“在下道歉,那场交易是我做得最失败的一次。
早知风祈音除了无字天书,对公主别有所图,早就,早就该,杀了他。”蓝神乐眼睛一闪而过一丝狠厉。
安逸眼神迷离,她安慰的拍拍他肩膀:“蓝神乐,男女情爱就是这么一回事。说个故事,给你听。
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什么是爱情?
他的老师就叫他先到麦田里,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期间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
柏拉图于是照着老师的说话做。结果,你猜如何?”她问道。
“结果?”蓝神乐眼眸一眨,他理所当然的答道:“空手而回。”语气肯定。
“那,柏拉图为什么摘不到?”她微笑的问道。
“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其间即使见到一棵又大又金黄的麦穗,不知前面有无更好,所以没有摘。
走到前面时,又发觉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就错过了;于是,便什么也摘不到。”这类谜题,闭着眼睛猜,蓝神乐也能找到答案。
“第一才俊,这就是爱情。”安逸拍拍他肩膀:“绝对而唯一的真爱,是用来缅怀与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