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海皱着眉头道:“道友可知,如今你卷入此局,血气凶光也从道友天灵喷出了。”观气之法,自己无法看自己。也难怪6松不知了。
“哦!贫道也中了吗?”有些吃惊的6松,很快莞尔一笑道:“这也在贫道预料之中。可是今日我急不可耐的跑来找道友,是感叹,道友也被卷进来了。”
“什么!”本是淡定的薛海悚然一惊!自己也已经血光喷出了吗?
6松看了看薛海,有些安慰的道:“气运一说,飘渺不定,不一定得当真。我看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日后定然得道。不是与贫道一般,苟延残喘在凡人家中的货色。道友在此逗留,可有打算?”
没想到自己也被卷进来的薛海,有些起伏不定。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准备去利国找同门师伯。”
“如此便好,此地太过凶险。道友如若不想卷入其中。还是应当及时抽身离去才是正理。”
此刻,薛海心中翻卷:“我本来到此,就是为了赚些路费。从梁国到利国,行程少说一个月。没有花销根本举步维艰。。。没错,师父临终前也嘱托我,利国都有一同门师兄秦灏明,现任利国的国师。师父曾说要让我找他,借他送回宗门。如今此间事有些诡异。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凡俗大院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
如此想定的薛海忽然站起,道歉道:“失陪了,贫道突然记起镖主曾约我。多有得罪,失陪。”心中不安的薛海也不顾及表情错愕的6松,立刻抓上随身物件,就往那书房走去。
“嘎嘎嘎嘎,怎么了?薛道友。为何如此心慌?”
偏偏这个时候,那躲在木盒之中的花虺出言讥讽。薛海直接冷哼一声,低声道:“死虫子,闭上你的嘴!贫道正烦着呢!”可是想不到,薛海气极之下出言辱骂。这花虺竟然还不还嘴。沉默以对。薛海也是没有多想,迈开步子就来到了书房。
只见薛海一把推开门。正坐在书房中看书的刘步成略微流露出不悦。却依然面带笑容的说道:“原来是薛仙师,您如此着急的是要。。”
不待刘步成说完,薛海当即关门坐下道:“还请饶恕贫道无礼。只是师门突然有要事,贫道不能在此逗留了。特来向镖主辞行。贫道是不会忘了镖主的盛情美意,定会铭记于心,来日必报。”
听着薛海说要辞行,刘步成只是愣神。他虽然之前料想到这个薛海是不可能在此久留的,却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就要走!这还刚天黑呢!
不过下一刻,刘步成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忽然站了起来,推开门见周围没有外人。才关门对着薛海笑道:“仙师要走,刘某自然不敢强留。只是仙师看淡红尘,两袖清风。怕是没有赶路的盘缠吧。”
说罢,忽然走到书柜旁,笑吟吟的从书柜里取出一个托盘,里面盛放着十几锭雪花银。粗略算来,少说有八十两。
薛海双眼一亮。这刘步成倒是蛮懂事的。顿时露出笑颜的薛海,还不待站起说些恭维话。那刘步成却眯起了眼沉声道:“这些银两,仙师自可拿去。只不过还请仙师看在刘某的情分上,帮刘某一个小忙。”
正要伸手去接的薛海立刻停下动作。感情这些钱财还要靠做事换取。也有些不爽的薛海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勉强露出笑颜问道:“贫道道行低微,怕是帮不上镖主什么忙啊。不过若有需要贫道的,贫道自当尽全力。只要不耽搁师门的召唤便可。”
刘步成听到薛海答应,立刻笑得很是开心:“薛仙师不知,我结拜二弟6松,虽然跟仙师一样都是修道的。可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不肯,也不屑做。这让刘某好生为难啊。”
有些不耐烦的薛海立刻催促道:“镖主要贫道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听闻修道中人,不仅会驱邪庇佑。也会巫咒害人。是也不是?”
薛海脸开始沉了下来。看着老神在在的镖主。心中寻思起来:“罢了罢了,也不急于一时。做完刘步成的事,拿了钱就快点离开这不吉之地。”
于是,薛海吸了口气道:“明人不说暗话,镖主要让贫道害谁?”
“通宝商行的大掌柜,郑半钱。”
“作法一事自然可以,不过我需要此人的头,或者指甲。实在不行,衣服碎布也可以。”
想不到刘步成得意的从袖口里取出一小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三根头丝。
默默拿起头的薛海,再次打量了刘步成一眼,终于笑道:“刘镖主也是果断之人啊。预先已经筹备如此之多了吗?贫道佩服。”
“哪里哪里,反倒让仙师见笑了。”刘步成笑得很是开心。忽然又问道:“何时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