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林正然拿起扇子边扇风边说:“你有鼻炎,气息把握不了的话就掌控不了节奏,所以吹不了。”
白依依不信林正然的话,小提琴她都会,这小玩意儿她还学不了了?
她觉得林正然故意针对她,白依依垂眸,片刻后又笑着跟林正然撒娇:
“林姐,你就教我一下嘛,我真的喜欢吹口琴。”
白依依的话林正然同样也不信,刚才她教了白依依两个小时,她神游了就有一个小时。
要是白依依真的喜欢,她愿意教,但白依依这种态度她用这个时间学点别的不好吗?
林正然敷衍道:“你要学也行,在家里用我刚才教的办法先稳住气息,什么时候你学会了再来找我……”
好不容易才把白依依打发走,正在屋檐下发呆,秦守国就回来了。
他接过她手里的工具去整理菜地,林正然则拿着扇子来回打量他。
她这么显眼,秦守国想忽略都难,要是换作别个,秦守国鸟都不鸟,随你看。
但林正然不一样。
“有事啊?”秦守国把铁锹往泥里插,抬头问她。
林正然说:“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女人惦记一个男人,一个小时叫了他三次名字?”
这可把秦守国难住了,思索了会儿他才说:
“女的惦记男的?”
他话音刚落,边上的林正然又开始打量他,从上到下。
“干嘛呢!”秦守国道:“看得人心里发毛。”
林正然轻轻睨他一眼,不疼不痒说了句,“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秦守国气笑了,大声道:“谁干亏心事儿了,你今天最好给我说清楚了。”
林正然转着扇子瞥他一眼暗想着,声音这么大,看来是没干亏心事啊。
“白依依今天问了你三次,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有鬼,她惦记你了。”
“她惦记我关我什么事?”秦守国听到是这事不放在眼里,“惦记我的人多了去了,由着她惦记呗。”
林正然看他得意的语气,笑骂了句,“不要脸。”
秦守国笑得重得意了,黝黑的脸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长得好看人家才惦记,这说明我行情好。”
“就不能是人家图你点别的?”林正然拿扇子半遮脸,仔细端量他,揶揄道:“没准她馋你身子呢!”
林正然偏头笑说:“你的身材可比脸还有看头。”
秦守国不笑了,叉腰挑眉,“青天白日就说这种话,欠收拾了是吧。”
林正然一下变得正经起来,转着手里的蒲扇说:
“每次说不过我就是这种态度,没趣。”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话都是苍白的。”
“这可不一定。”林正然顶撞他,“口服,心不服。”
秦守国轻啧一声,“还是收拾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