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夏余意若有所思地点头,安静了片刻突然道:“不对啊,哥哥,你今儿不是在军校么?房叔打到军校去找你了?”
穆斯年直视前方,“不是,军校今儿下午的训练安排在北大营,房叔找不到人着急,夏夫人便打往督军府问你有没有被接走。”
“母亲打到北大营,父亲便找了我,碰巧房叔说知道你下落了,家里便放心了。”
“噢。”夏余意选择相信他的话,却不免担忧起来,“那你还要回去训练么?我是不是耽误到你了。”
穆斯年:“不用,明儿休息,这周末可以陪你。”
“真的么?太好了!”夏余意眼底星光四溢,坐在原位闲不下来,一会儿转过头去欣赏穆斯年开车的模样,一会儿又转头去摸车身,十分感兴趣地左摸摸右摸摸,“这辆车好威风啊,以前怎么没见你开过。”
穆斯年瞥了眼他的小表情,不明显地笑了下,“北大营的。”
越野敞篷车遮不住风,夏余意穿得厚,不觉得凉,反倒因为接下来可以跟哥哥在一起两日而兴奋不已。他将手搭在车门上,任凭扑面而来的寒风打在脸上,脸蛋被打得红扑扑的。
趁他不注意,穆斯年余光关注他的举动,嘴角又上扬了一丝弧度,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你刚跑这儿来做什么?”穆斯年问。
夏余意转过身,如实道:“没什么呀,就是来道个谢,孟同学一直没去学校,校长还说要开除他,好不容易今儿下午碰上他了,就想把谢道了,顺带地跟他提个醒儿。”
穆斯年:“开除?”
夏余意:“对啊,我不小心听到姚先生说的,说他再请假,就要开除他的学籍。”
听到这儿,穆斯年眉头一皱,又很快松开,没表态。
静默片刻,他又问:“他刚说的曲儿是怎么回事?”
夏余意:“贵妃么?我等房叔儿呢,闲着无聊哼了几句,给他听到了。”
穆斯年松了的眉头又皱到一处,夏余意这下注意到了,“怎么了哥哥?”
“没什么。”穆斯年说完目视前方,半晌没说话。
见他又不理自己了,夏余意重新将手叠放在车门上,舒服地看沿途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穆斯年突然喊他:“衣衣。”
夏余意:“昂?”
“没什么。”穆斯年又道。
夏余意:“”
怎么奇奇怪怪的。
夏余意眯着眼瞧了他好几眼,见他一直沉默,狐疑了片刻,直到发觉车子并不是往夏宅的方向走,他才问:“哥哥,我们要去哪?”
穆斯年道:“去督军府。”
闻言,夏余意兴奋道:“今夜我可以在督军府过夜么?”
“不可以。”穆斯年毫不留情地回绝他。
“哎,你不能这样!”夏余意对他的回绝很是不满,“我反对。”
“反对无效。”穆斯年拼命压着嘴角。
“我不管。”夏余意也目视前方,抱着双肩,赌气地往椅背上一靠道:“我要去跟伯母说,你不让我在督军府过夜。”
“那你擅自离开,让家里人担心的事儿,我便不帮你跟夏伯父求情。”穆斯年很会抓他的软肋。
“哥哥!”夏余意偷偷瞪了他一眼,最终气鼓鼓地将头撇向另一边,“不理你了。”
穆斯年憋着笑,余光观察他佯装生气的小模样,好一会才道:“除非——”
像是瞬间没脾气,夏余意立马回头,压着欣悦问:“除非什么?”
“许久不听贵妃。”穆斯年拐着弯道。
“好说好说。”夏余意脑筋儿转得快,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连道:“哥哥,我今夜便唱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