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进徐太夫人卧室的时候脸还是黑的。
徐二夫人拉住儿子留在外间,小声问:“怎么回事?在豫王世子那儿受气了?”
“不是。”
徐衡奕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这一脚踢得也太狠了,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揍过。
“那到底怎么回事?我看谢公子好像有点不高兴。”
“他让我给他捏捏肩,我不小心手重了……”徐衡奕说着有点抑郁,他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到头来还落不着好。
偏偏他还不生气!
看着谢姜那张脸谁还能生得了气!
怎么有人长成这样!
这太不公平了。
徐二夫人听得目瞪口呆,居然使唤起她儿子来了,不过好像也不是多大事,“谢公子估计是累狠了,想让你帮忙松快一下。”
徐衡奕看看自己母亲,决定把后续也说出来,“谢公子生气踹了我一脚,我差点给踹下车了,胳膊到现在还疼着呢。”
是不是很过分!
快叫他跟谢姜绝交!
“什么?!”徐二夫人果然紧张起来,拉着徐衡奕退到角落里,准备解开徐衡奕的扣子,看看他肩膀上的伤。
徐衡奕当然不不让,躲开徐二夫人的手,“没有伤到骨头,就是青了一块。”二哥还在旁边呢,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徐二夫人没好气的往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徐衡奕疼得嘶嘶抽冷气也只换来一顿白眼。
“要不是你手底下没个轻重,人家好端端怎么会踹你!多大人了做点事情还毛毛糙糙……”
徐衡奕简直目瞪狗呆。
他就知道,他一个男人都扛不住的美色,女人更扛不住。
尤其是年纪大的当了母亲的女人。
万幸谢姜一副不好惹的派头,让人不敢过于亲近,否则他母亲可能要换个儿子了。
徐衡奕决定离母亲远点,跑到徐衡宴旁边坐下。
徐衡宴抬眸看他一眼,“你们一会儿还要出去?”
他昨天尝过了几根红薯干,味道口感都出乎意料的好,觉得很有必要多了解一点。
徐衡奕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昨天在玉虚宫遇到一点事,救了一个大哥以前的病人,这两天估计都得过去一下。”
“衡亶以前的病人?怎么回事?”徐二夫人好奇的问。
徐衡奕巴拉巴拉把伍红云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二夫人唏嘘不已的道:“你们算是救了两条性命。”
徐衡奕颇有些骄傲道:“可不是吗,遇到这种事情,怎么能见死不救。”
徐二夫人道:“多亏了人家谢小毒医,不然就你一个,你想救也就不了。”
徐衡奕:“……”
要不是他求了又求,就谢姜那眼睛长在额头上德行,根本瞧都瞧不见可怜的伍红云,更甭说会不会出手相救好吗?他还是有点用处的。
徐衡奕觉得不适合跟母亲聊任何有关于谢姜的话题。
遂捧着茶碗转向徐衡宴。
“二哥还想问谢公子红薯干的事?红薯干味道是还不错,不过好像也不能拿来当饭吃吧?”二哥关心他们的行程只能是为了这件事了,其余不可能有值得二哥关心的地方。
“我想了解的是红薯。”
小食点心当然不值得关心,但一种以前没有发现过的新型农作物,却还是拥有无限可能的。
徐衡宴并不想跟徐衡奕谈论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