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晚向邀月生气,在自己寝室睡过一觉后的叶仙,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被侍女荷霜伺候着洗脸穿衣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看待世间时的冷静自然。
在寝室外的院中练了一会儿剑法后,他忽然发现在一旁候着的荷霜在不知想些什么,收好一长一短的两柄剑后,笑问道:“怎么,你这丫头也有胡思乱想的时候?”
荷霜之所以有个霜字,就是因为她打小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被叶仙这么一问,竟是面带羞涩说道:“公子,也没有啦。”
“既然没有,那你发什么呆?有事就说啊,不然我可就懒得管了。”
荷霜低着脑袋,声音微弱道:“公子昨晚回来不是说今日要去外面找二公子吗,这次能不能带上婢子?”
“还当是什么事呢。”叶仙摸了摸荷露的发髻,说道:“要不是二师父将你定为我的侍女,以你二流的武功水平,现在应该在江湖中处理移花宫的事情,不至于整日就窝在不大不小的绣玉谷中。
去江湖看看散散心,对武功境界也是一种好事。收拾东西去吧。”
……
“二师父,昨天忘了一事,弟子已经寻得好剑,青梅剑就还于师父了。”楼阁中,叶仙将青梅取下,递给在长凳上坐着的怜星。
怜星没有将青梅收起,而是将座下的长凳空出一处示意他坐下,说道:“昨晚我看了你那两剑,青梅很适合你的第一剑,它还是留在你身边吧。”
叶仙坐在长凳上,笑着又收回了青梅,说实在,对从小将自己带大的怜星,他心中没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一说,当下将青梅还了,多少是舍不得的。
“二师父武功近些年来也精进了不少。”
昨晚他与邀月战斗,两人都没有感知到有人观战,邀月的功力自是到了某个高度。
怜星笑了笑,本是想去摸他的脑袋,又想到他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便捏了捏他的耳朵,说道:“还是多亏你送回来的那本《达摩神经》,手上和腿上的经脉修复了不少,由此心性也看开了许多。”
叶仙将脑袋靠在怜星的肩膀上,怜星任由他这样靠着,他自从跟着姐姐练武后,哪次不是在自己给他治好伤后就这样,这孩子,在别人看来他应该像是一棵任凭狂风怎么吹都吹不到的苍松,其实,他的心性和自己最为相似,容易多愁善感。
“你大师父,在武道上的天赋很高,这么多年,除了当年她将江枫救下的那段时间外,在习武一途上从未有过一丝松懈,要战胜她,需要时间的积累。”
叶仙说道:“真不是人。”
怜星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那是你大师父。”
“哎呀,二师父你又来了,我只是抱怨一下,而且我其实是在夸大师父。”
“走了几年江湖,你就学了外面江湖人那一套油嘴滑舌。”
叶仙又被怜星弹了脑门一下,只好闭嘴不再多言。